日都会默默告诉自己的话,天知道他有多欢喜。
双向奔赴的满足感是得到任何都无法替代的。
……
是夜。
朦胧的月光倾泻而下,心月睁开迷蒙的双眼,两只手在他的胸口戳了一下,再一下。
胤禛条件反射醒来,看着她圆溜溜的黑葡萄眼睛,俯身啾了一口,柔情万丈的问:
“怎么了?”,明明很正常的话,偏生这人问出来就跟春-药一样,让人浑身燥热,心月不是个能忍的,自己的人为什么要忍。
“没怎么”,话音刚落,两节藕臂就环上他的脖颈,深深吻上去,抬高的脖颈散发着迷人的芳香,随着两人的动作越发浓醇。
胤禛浑身的血脉都在依依觉醒,澎湃叫嚣着占有她,两人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已过了最初的新鲜感。
却是日渐让他对她更加离不开。
他用自己证明了,爱不会消失,如果会消失,那只能说明不爱,或者,不够爱,事到如今,他只会害怕,害怕失去她。
~
两人的小日子过得昏天暗地,尤其心月,可以说事业爱情双丰收,母皇那边在她将最优秀的那两个人捞过来连哄带骗弄去为她效力后是彻底放弃了。
其实也是心月眼光毒辣,挑选的人都是些朝中那些中流砥柱的大臣家的子女,自然上行下效,反对的声音少之又少。
至于楼正君,现在正忙着跟跟各大臣家正房谈着秘密方法,准备死马当作活马医,再生一个呢,万一有意外了嘞?
对此,心月知道,也不多过问,有了她就立皇太弟,没有她就生一个,反正届时版图大了,其实血不血统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融合进来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在楼雅开花结果,那就都是楼雅子民。
想通后,两人更加没羞没躁,正事也都埋下了种子,就等着发芽了。
~
两年后,当初的种子并没有发芽,反而差点夭折在底下,并且腐烂。
这日清晨,心月抱着狗子的儿子,给它穿着胤禛新给缝补的花衣服,拼拼凑凑的,说是百家服,穿着消灾解难。
心月:“……呵!”,幼稚!可笑!
心里默默想着以后给她们的孩子也来上一两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试试又不要钱。
胤禛在她身后抱着她,两人跟连体婴儿一般,多年恩爱如初,当真羡煞旁人。
只一声突兀的声音打破屋内的平静:
“启禀殿下,主子爷,私厂出事儿了”。
来人面色略微凝重,看向胤禛的方向微微点头,表明当初的猜想成真,心月倏然起身,拉着胤禛就要赶往该地。
……
好在出事的地方不远,就在隔城,两人都是有真功夫在身的,自然快之又快。
现场。
有胤禛的人盯着,不至于混乱,只是心月一路走进,所到之处,目之所及,皆无一人欢喜,由外至内,都是一片麻木,面无表情,只机械的动作着,一个个工人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眼珠子外凸,让人看着就可怖。
心月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还未了解具体情况,就这已经让她不适感爆炸,这样下去,迟早出大祸乱。
还好胤禛的人盯着,这般情况也才一两个月。
心月是突然袭击的,工人们都不认识她,上头人正在房间里抱着郎君喝茶,自然也不知道她暗自来访。
……
来到门口,里边传出一句句荤话,不堪入耳,恶心至极:
“这样……不会出问题吧?”。
“能出什么问题!都是些死契人,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可不由着咱们捏圆搓扁么”。
“死了也就死了,没了再换人就是,周边可多着呢,你没听说吗,那什么利比的闹饥荒,都跑来了,咱可不得好好给他们安置安置么”。
……
“也是,反正都是些没入籍的黑户,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自然无人关注”。
眼瞅着两人说话愈发无法无天,心月一脚踹开门,紧抿着唇,走进去,一步一步,不疾不徐,里边的人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人捂着嘴,一脚踹在地上跪着。
落座后,心月心情十分不美丽,想刀人,眼底风暴凝结,黑沉沉如天边骤然聚拢的乌云,盯着俩人,目光寡淡,像是在看死人。
面无表情,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带到中央广场,集结所有工人,现场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