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蔓儿身上处处是疑点,萧栋不得不防。
“没有,她就是好久不见,有点想我。夫君,咱们赶紧赶路吧,早点和章老头汇合,你也安心。”
孟蔓儿劝道。
萧栋点头。
天亮后,几人进了一处小树林。
孟蔓儿又给方一寒喂了颗温补丸,周期给他喂了点水。
几人一夜没睡,萧栋是习武之人不觉什么,而孟蔓儿脸上也只有几分疲惫,但精神还好。
周期心里啧啧称奇。这孟妃看起来娇滴滴,体力却不错啊。
海棠脸色却不太好,她为了救方一寒,这些天东躲西藏,又饿了几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她现在只想赶紧跑。
“蔓儿,你过来。”海棠又招呼孟蔓儿。
孟蔓儿不敢过去,只是问:“怎么了海棠姐姐?”
海棠阴着脸:“我要去方便,你陪我!”
“……”
孟蔓儿没办法,只得走过去。两人往林子深处走。
萧栋盯着两人的背影,神色肃冷。
他心里有些不安。
只是海棠说去方便,他不能跟过去。
萧栋决定,若是一刻后她们还没回来,立即去找她们。
避开萧栋几人,海棠立即拉住孟蔓儿的手:“蔓儿,现在时机正好,你跟我走。”
“……不行,我现在不能走。”孟蔓儿拒绝。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他,舍不得他,打算真的去做妃子?三长老的下场,就在眼前!”海棠急了:“你是聪明人,难道想不明白!”
孟蔓儿急忙解释:“我明白了,我很明白!不过海棠姐姐,我只是觉得也许这件事,我做得有些不对。”
“不对?”海棠皱眉,十分不解:“你哪里不对。”
“从头到尾,我都在骗他。”孟蔓儿眼底微暗,“这几日,我总在想,我是不是做了缺德事?”
“你真是想多了,你是骗了他,可你又没伤害他!你和他好,他吃了什么亏?”海棠不以为然,要她说,萧栋还得了便宜呢。
“可我骗可他感情。”孟蔓儿解释。
海棠愣住:“感情?皇帝有感情?他那么多女人,哪里有感情?”
“……我不知道他以后如何,可我觉得他现在对我挺好的。所以,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海棠无语:“那你打算怎么办?陪着他,等着他把你打入冷宫你就心安理得了?蔓儿,太善良就是愚蠢!”
“不不,我不会再回宫了,如今黔州有变,他亲自来黔州或许有危险,我送他下山,等他安全了我再走。”孟蔓儿解释。
“……这是你真心话?”海棠有点不信。
“是。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如此也算稍稍弥补,没那么缺德。”孟蔓儿认真道。
“好,那我也留下。傻孩子,缺德就缺德呗,还于心不忍,做人有时候不就得缺德吗?”海棠叹气:蔓儿还是太善良了。
同情男人,就是伤害自己。这是海棠的人生之道。
“海棠姐姐,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回去吧。”两人原路返回。
萧栋看到两人从林子深处走出,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总是心神不安,他担心蔓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几人稍作歇息,又继续赶路。
之前萧栋与章怀几人约好,在附近的庆阳镇汇合。
念山山脚。
一个衣着破烂的壮汉向一名华服男子抱拳禀报:
“大人,今早我们在山上发现一些痕迹,属下推测,昨夜有人潜入山中,将方一寒救走了。”
壮汉低头,神色心虚。
华服男子面色铁青:“废物。罢了,说这些于事无补,这些人知道赈粮的下落,他们必须死。”
“方一寒重伤,必然要去附近城镇养伤。我就在附近城镇守株待兔!”
壮汉连忙道:“大人英明!”
下午,萧栋几进了庆阳镇,在一处客栈与章怀几人汇合。
周期去安顿方一寒。
萧栋则与章怀几人议事。他把方一寒的发现告诉章怀,命他迅速联系潜入西南的马将军。
“你持朕虎符,去见马将军,传朕旨意,命他即刻整兵前往黔州初云山,剿匪并寻回赈粮。”萧栋将东西交给章怀。
章怀接过:“臣这就去。那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