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臣将自己庞大的身体埋在臂弯里,先是发出“呜呜”的压抑哭声,而后哭声越来越大。
林仙鹤没有劝阻他,这样大哭一场未尝不是件好事。
直到车子行驶了多半程,趁着等绿灯的时候,林仙鹤才拍拍张臣的胳膊,说:“别哭了,小心让师父看见,心里头更难受。”
张臣缓了一会儿,才收声坐起:“我这也太明显了,怎么才能消下去?”
林仙鹤下巴点点后座位置,说:“后面有纯净水,你用手帕纸沾水敷脸,应该能好点。”
她还是头一次见张臣哭成这样,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果然是到了真正伤心的时候。
凭着张臣尽力补救,下车之前,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哭过的痕迹。张臣对着镜子做了好几个鬼脸,让自己哭得僵硬了的脸部肌肉活动起来,而后对着林仙鹤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林仙鹤没忍心说实话,道:“还行。”
“那就好。”张臣蒲扇般的大手在脸上搓了又揉,直到整张脸都发红了才罢休。
林仙鹤没看明白他的用意所在,也没问。
面包车比捷达车慢了几步停在吉祥路8号门前。刚停稳,张臣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高江流正站在门前眺望着这栋三层小楼,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想当年你们刚闯荡燕市,说是要在首都开公司时,我过来了一趟,那时候你们租的还是民房,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发展成这样了,不错,不错!”
刘燕生笑着给他介绍三家公司现在的情况。
张臣干脆凑过:“我们扬名武馆都要开分馆了,这会儿正在装修,等明天我带您去看看!”
他又摸摸自己的脸,欲盖弥彰地说:“寒露早过了,这天怎么还这么热,刚刚坐在车里给我热坏了,哈哈。”
都看得出:“是啊,又闷又热的。”
高江流看着他们只穿了薄外套,顺着他们话说:“这是你们身体好,我以前也是……”
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幸好,刘淮阳他们几人及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热情地跟高江流和高威妈打招呼,争相帮着提行李,将他们请到屋里来坐。
他们只知道老板们的师父要,不过刘淮阳等人都是有分寸的,除了表达对高江流的崇拜和尊敬外,也没多说什么。
高江流和刘淮阳、武斌等人的师父是认识的,勉强也算是同门,这也是他们管刘燕生等人叫师兄的原因。高江流看见他们,自然也觉亲切。
趁着有人陪着师父聊天的,张臣用眼神示意刘燕生和张臣跟他出来。
两人会意,跟着他上了二楼。
张臣从腰包里拿出一叠钱是用这钱给他看病,钱花完就不治了。”
他说着,心头又是一酸,接着说:“高威他妈想把她自家的房子和地卖了,师父高低不肯,怕他万一要是没了,三个姐姐容不下她,她还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跟高威他妈私下里说了,给师父治病的钱我掏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让他治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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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横店,林仙鹤总共待着四天,第五天一大早便准备离开。
梁迎春送她到长途汽车站,紧拉着她的双手不放,依依不舍。
林仙鹤在的这几天,简直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心里头踏实又充盈,什么都不用担心,每天吃吃喝喝,快乐得不行,有师妹在身边,她拍戏的状态都尤其好。
林仙鹤也很不舍,不过,看见师姐在这边拍戏顺利,剧组人员对她都还不错,也就心安了。她在这里,特别影响梁迎春的生活,光想着跟自己玩,书本这几天都没碰。她虽然暂时在影视学校那边休学了,但是将课本都带了来,还在认真地学习理论知识。
自己离开,好让师姐继续全心地投入到工作和学习之中。
她来的时候,带了一拉杆箱的食物,回去的时候只多不少,将个拉杆箱塞得满满当当。坐了汽车换火车,在燕市西站下车时,有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