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省油的灯。
“领一建筑”作为建筑行业的后起之秀,自然会被很多人视为眼中钉。
而祁延和赵航顺理成章就成为了他们看不惯“领一”的靶子。
出去跟那些大企业谈项目的时候,酒桌上的那些人难免会对这两位年轻后生说些难听的话。
赵航的年纪比他年长几岁,出来打拼的时间也要早上几年,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早已领教过。
无论是合作公司还是对家企业,夸赞也好诋毁也罢,赵航都能够圆滑世故的应付过去。
可祁延不通,相比赵航他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赵航前几次带他出去一起谈合同的时候,总是格外担心他能否适应这样的场合,有些时候,纵使赵航有心维护,可酒桌上的那些人精也不是好应付的。
但祁延在外应酬的状态显然出乎赵航的意料,他在名利场上跟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未出校园的学生。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比起赵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到这个,祁延还得多感谢他那个讨人厌的老爹从小到大对他的耳濡目染,齐儒宏常说“为人处事须得能屈能伸,可方可圆方是人生上策。”
从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太过功利世故,对于祁儒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副做派更是不喜。
如今踏入社会走上生意场以后,他才明白祁儒宏能在这样世俗的环境里依旧保持本心,实属难得。
一家高档酒店门口,祁延陪着笑刚把几位合作商送上车。
直到车子消失在车流之中,他脸上僵持许久的笑意才缓缓消失。
伴随一阵冷风吹来,祁延顿时觉得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可能是那些人看他年轻,又是“领一”的首席设计师,难免会多灌他几杯。
赵航见他有些站不稳,连忙上前扶住。
“怎么样?还好吧?”
他摇了摇头,“没事儿,缓一下就好。”
赵航心里有点儿气恼,“那帮人也真是过分,恨不得把你往死里灌。”
祁延闻言轻哂,“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咱们满意的价格,喝几口酒又算得了什么。”
“照你这三天喝五顿的架势身体能吃得消吗?自从你来了领一之后可是一天都没闲着,华拓,金筑这两家建筑龙头马上都要被你逼急了,你说说你,都从人家嘴里抢多少生意了?”
祁延扬眉懒笑,“你可是领一老板,我替领一拿下这么多项目,你不高兴?”
赵航笑着往他肩膀拍了一下,“我是怕你太辛苦身体会吃不消,没见过有人有你这么拼,不要命的挣钱。”
祁延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意味,话里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不挣钱怎么行,我得攒老婆本儿啊。”
他和赵航在路边说笑的样子被对面临时泊车区停的那辆车里的人看得清楚。
“你有意思没?要是真想儿子了就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至于跟个贼似的玩跟踪。”
林芮看着祁儒宏那副想关心却又拉不下脸面的样子简直替他着急。
“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我为他铺就的繁花锦路他不走,非要自己出去搏个遍体鳞伤?”
看见自家儿子被人灌酒灌到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祁儒宏心里又酸又涩,跟有人拿刀子在心口刺了一下似的,难以言喻的痛。
“你知道吗,自从祁延来了领一,他带着领一接连拿下两个政府招标项目,还从华拓金筑这些大公司嘴里抢到好几块肉。”
林芮眼神望着窗外,远远看着祁延,眉目间透着欣赏和欣慰,“最近领一在建筑行业风头正盛,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年仅21岁的祁总祁大建筑师。”
听到这些,祁儒宏眸光颤动,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有本事的。
祁延当初违背他的心意毅然决然选择建筑设计,他心里有气,父子俩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形同陌路。
祁儒阳不认为祁延能在这个领域里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当父母的总觉得自己的选择全是为了孩子好,无论如何总不可能害了他。
可是你看,现在的祁大建筑师现在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