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们订婚前三个月,卫清妙回国找我,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逼我娶她,我被她缠得没办法,就撒谎说我订婚了。”
董战歌小心翼翼看着面无表情的郁如烟,说道:“紧接着,咱们俩的婚事就被重新提及,我便顺水推舟答应了。”
求生的本能让董战歌对天发誓。
“媳妇儿,虽说最开始我确实有利用你的想法,但结婚之后,我对你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你问郁如烟此时难过不难过,答案肯定是很难过。
一想到自己付诸于真心的男人竟是为了躲避麻烦才答应娶自己,搁哪个女人心中,这都是个过不去的坎儿!
用现代言情小说里的路数来说,他们这就属于先婚后爱!
深吸一口气,郁如烟问道:“那卫清妙就这么放手了?她没再寻死觅活痴缠你?”
“她不放手也得放手,至于她有没有寻死觅活,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董战歌摊手说道:“我又不喜欢她,干嘛要关心她?万一再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岂不是更麻烦?”
所以他选择了无视。
但后来从结婚到现在,卫清妙都没有再出现过,他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了。
直到陆砚重新提及这个人,董战歌才意识到,卫清妙没少在他背后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即使他没亲耳听到卫清妙说了什么,但从陆砚说话的口气来讲,嗯,大概率是将他形容成了始乱终弃的渣男。
“媳妇儿,我真的很冤枉!”
董战歌一副“大人我冤枉啊”的表情,走到床边就要埋首在郁如烟怀中寻求安慰,趁机再占点便宜。
然而郁如烟却一把推开了他。
“你……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心里乱得很!”
她知道董战歌是无辜清白的,也知道犯不上去较真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甚至她当初刚重生到这具壳子上时,对董战歌也没任何感情呐!
再去追溯,这具壳子与别的男人也有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可这女人呐,一旦动了真心就容易钻牛角尖,就总是无理取闹,根本控制不住好不好?
董战歌被郁如烟推开,他也不恼。
“媳妇儿生气了?”
他笑嘻嘻说道:“如烟,其实你因为卫清妙而生气,我觉得很高兴!”
郁如烟用“你踏马有病吧”的眼神看着董战歌,不知道这货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清奇。
“你生气,是因为吃醋了,你吃醋,是因为在乎我,你在乎我,我当然高兴了!”
董战歌半跪着,双手搭在郁如烟大腿上,温柔注视着她的眼睛。
“就像我看到你与陆砚在一起时,我也生气吃醋,就算我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我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醋意!”
“这叫什么?这就叫爱情!”
董战歌叹息着,将头枕在郁如烟膝盖上,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产生爱情,我以为我们这种媒妁之言的婚约,大概率是相敬如宾凑合一生!”
得妻如此,他很知足与幸福。
这一刻,郁如烟的心也变得柔软与充盈。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董战歌的后脑勺,男人的发丝短而硬,扎得她手心有些疼。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但郁如烟还是嘴硬推开董战歌。
“你给我起开,别趁机占我便宜,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你呢!”
董战歌那双眼睛里满是精光,他扭头看了看横在卧室中央的搓衣板,忽然起身,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既然媳妇儿不肯原谅,那我就只能在这搓衣板上跪到天亮了!”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说跪就跪,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嗯,就算明天还有十公里负重越野训练,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就拖着这双跪到青肿的腿咬牙坚持到底!”
郁如烟知道这狗男人在故意卖惨博同情。
但她同时也知道董战歌明天确实有十公里负重越野训练,而且是要记入到军官考核成绩表中的。
若是因为这种小事影响了他的前程,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郁如烟说道:“你赶紧给我起来,我又没说让你跪搓衣板!”
“但媳妇儿还在生气,还没有原谅我,做老公的可不得自觉点跪着认错嘛!”
倔强如董战歌,抬起下巴一脸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