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除了新郎官被灌醉之外,其他人也只是象征性喝了点。
毕竟纪律摆在这里,作为军人的他们,随时都可能接受命令执行任务。
醉酒,是大忌!
郁如烟搀扶着董战歌往回走。
一轮明月挂在树梢,满地都是清冷银白的月光,春末的夜风里带着花草清香,很是惬意。
“你对郁长风……很感兴趣?”
快到大院门口时,董战歌忽然抬头,耍赖似的,将郁如烟困在树干与自己胸膛间。
这突如其来的树咚让郁如烟有点懵。
“我给你讲,我今天真的吃醋了,你为什么一直盯着他嘛!他就是脸白一点,长得秀气一点,娘们唧唧的,哪里有我好?”
董战歌比郁如烟高很多。
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闷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让郁如烟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啥情况?
吃醋了?
此情此景,郁如烟的脸正好对着董战歌的脖子。
夜色里,那上下起伏的喉结就在她眼前,甚至她往前凑一点,唇都能触及。
啧,男人的性感不止是颜值与身材,还有喉结。
“你怎么不说话!喂,郁如烟你得有所表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没等到郁如烟的解释,董战歌有点生气着急了。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郁如烟无奈回答。
她能咋说?说自己是借尸还魂的现代人?说郁长风是她上一世的亲爹?
听听!大家听听!
这话说出去谁能信?怕是分分钟要将她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了!
“这还用想吗?你就说,这都是误会,你是我老婆,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你对郁长风没有任何想法!”
董战歌着急到跳脚,捧着郁如烟的脸,迫使她抬头看着她。
“你是不是笨呐,这都需要我教?”
狗男人的手劲儿有点大,郁如烟只觉得自己的脸蛋都变形了。
她挣脱开来,无奈说道:“嗯,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这话哄得董战歌咧开了嘴。
但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松原谅郁如烟。
于是又哼了声说道:“我不信!你肯定是在敷衍我,你瞧你那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嗷嗷嗷!”
话没说完,郁如烟已经忍无可忍,抬手掐住了董战歌的腰。
“我不解释不行,解释也不行,董战歌你有完没完!”
被媳妇儿掐住腰上的肉皮,董战歌疼得一张脸都变形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原谅你了,我不吃醋了!”
麻蛋,他堂堂副营长,结婚第二天就遭遇了家暴,他的命可真苦哟!
郁如烟见好就收。
她松了手,又在董战歌被拧疼的腰上揉了两把,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咱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就算我喜欢上别人,也会先和你离婚!”
嗯,不让老公当绿帽王八是她的底线。
情可以乱,但人品不能乱!
董战歌喜滋滋答了声“好”,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什么叫你喜欢上别人和我离婚?”
重新将郁如烟困住,董战歌居高临下看着她说道:“你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离婚,只能是我牺牲!”
“如果将来我牺牲了,你随时都能改嫁,咱们的财产你全都带走!”
他正色看着郁如烟说道:“我们董家三代从军,从爷爷开始就立下了规矩,男人牺牲在战场,妻子不必守节,家中一半财产也赠与对方。”
听到这话,郁如烟的心猛然一颤。
原主的记忆忽然涌上来,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原主能轻易分得董家的一半财产了。
不是王大芬的贪心与原主的愚蠢,而是董家早已立下了善待媳妇的规矩。
在这之前,她还在心底默默嘲笑董家泛滥的善心,却没料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董家胸怀宽阔大仁大义,是寻常人所不能及的。
能嫁入这样的家庭,是她的幸运。
“你瞎说什么呢!你是属王八的,命且硬着呢!”
一把推开董战歌,郁如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