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新郎官与新娘子盖着一床被子,纯洁如战友,一丝旖旎都没有,也是很搞笑,很无奈。
干大事都讲究个一鼓作气。
郁如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勾引董战歌,结果搭上了自己的腿。
现在,你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做出刚才那种大胆狂放的事情了。
她穿着谷月婷新送来的睡衣,很保守古板,甚至连花色都很老气。
挺尸一般躺在床上,暖色系的灯光下,她甚至不敢睁眼看。
董战歌已经洗过澡了。
他穿着短裤背心,一板一眼躺在床的另外一侧,双目微闭呼吸平稳。
不是说他有多么清心寡欲圣人心。
郁如烟的伤势摆在那里,就算他浑身血液奔腾如长江黄河,现在也得老老实实挺着,不能像个禽兽似的,连受伤的女人都不放过!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微妙与暧昧。
谁也没说话,谁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躺着,听着枕边人的呼吸,在这寂静的夜里,竟让郁如烟多了几分安全感。
自从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人陪她在寂静的夜里一起失眠发呆了。
嘴角不觉勾起一抹笑容,她侧身背对着董战歌,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郁如烟的生物钟很准时。
哪怕前一晚熬夜到两三点,第二天也是六点半准时起床。
她睁眼,只见董战歌已经不见了。
窗外隐约传来部队跑早操的口号声,整齐洪亮,满是活力。
翻身下床,郁如烟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尾的女装,叠得是整整齐齐,不用想都是董战歌的手笔。
当兵的人都有强迫症,任何东西都能叠成豆腐块!
洗漱换衣服下了楼,郁如烟不动声色打量着董家的户型结构。
三层小楼,装修有些陈旧,却很整齐干净。
董战歌的家庭关系很简单。
他是独生子,父母健在,祖父与祖母也身体硬朗。
父亲董安澜是部队首长,母亲谷月婷是机关领导。
祖父叫董书怀,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开国功臣。
至于祖母彭冬香,曾是战争年代救死扶伤的战地护士。
两位老人早已退休,多数时间都住在部队疗养所里安享晚年。
客厅里空无一人,安静到让郁如烟有点慌。
她站在楼梯口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正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阵叮里咣当的声音,像是碗碟落地破碎,隐约还有谷月婷的惊呼。
郁如烟忙循声奔到厨房门口,只见满地都是陶瓷碎片,还有几根油条混杂其中。
谷月婷的手指被划伤,她却顾不上处理伤口,手忙脚乱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妈,您去处理伤口吧,这里交给我!”
看到儿媳妇走进来,谷月婷有点羞愧与内疚。
“我这人手脚太笨了,本想做个称职合格的婆婆,给新进门的儿媳妇准备早餐,结果……都给毁了!”
谷月婷虽说是机关领导,但却没有半点官架子。
她很随和,甚至有几分保守。
当初她与董安澜成婚的第二天清晨,她着急忙慌下楼给公婆准备早饭,结果婆婆早已将早餐摆上了桌。
“我们家是娶媳妇,不是找佣人的,媳妇是用来疼爱呵护,不是为了伺候一家老小。”
老太太彭冬香的话始终烙在谷月婷内心深处,因此儿媳妇一进门,她也想让儿媳妇有被人尊重与呵护的幸福感。
谁承想自己手脚笨拙,不但打碎了盘子,连早饭要吃的油条都掉在碎渣里。
郁如烟很感激谷月婷对她的尊重与爱护。
谁干活都一样,但婆婆对儿媳的尊重,才是最最重要的。
郁如烟手脚麻利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她舀了两碗面,又用鸡蛋和面,趁着醒面的功夫熬粥备菜,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
谷月婷帮不上忙,只能一脸愧疚站在厨房门口陪着儿媳妇说话。
“战歌与你爸都去晨跑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出去散步,如烟你别着急,迟些吃早饭也没关系!”
……
是的,作为新郎官的董战歌,此时正在操场上跑步。
五千米的负重跑,他跟玩儿似的,将一众战友甩在身后,徒留下一片哀嚎与抗议。
“我说战歌,你这体力够可以啊,一整晚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