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被念到名字的七个官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君上,微臣在。”
李不言看着殿上站出来的官员,以周长林,谢长运为首,原本冷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冰冷的怒气。
他薄唇轻勾,下颌线绷紧,语气像是湖面的冰层,隐隐藏着无尽的波涛,席卷着无尽的风浪:
“别怕,此次东南灾区,忽降大雨,江河湖泊湖水高涨,横陇决堤,堤坝绝大多数都已经损毁,灾区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李不言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整个宫殿中回荡着。
下面的文武百官,众生百态,难免藏着不少牛鬼蛇神,看见李不言这样,都十分惧怕,心中多少都有些惊慌惶恐。
李不言登基十五年,这位绝对帝皇看着温文尔雅,脸上带笑,那些铁血残酷的手段和当初的沈离夜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不言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否则也没办法在登基的时候,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直接平复了朝堂上的怨声载道和不服戾气。
他们都知道,对于他们这位皇帝,笑不是笑,怒却真的是怒。
宫殿中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只留下李不言的声音。
李不言从龙椅上站起,高大清瘦的身形,一身龙袍,神色凛然,看起来浑身威严肃重。
“但,好在此次朝中官员齐心协力,各级官员履行职责及时迅速,经过这两个月大家的努力,此次东南地区的灾情和百姓也算是安定了下来,爱卿们可有什么想说的啊?”
听见李不言的话,官员面面相觑,虽然李不言笑着,他们却没有感受到半点轻松,反而觉得更加强大的威压笼罩在他们身上。
李不言笑着望向丞相:
“爱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丞相孟程业已经年过半百,面容看起来儒雅又和善,
“回君上,微臣以为,此次东南地区的灾情,大抵是与半年前的诡异天象有关!”
李不言冷笑一声:“哦?是吗?那倒是请丞相好好为朕解释解释。”
孟程业拱手做礼,神色镇定冷静:
“君上无需麻烦,直接召钦天监前来,一切便就明白了。”
李不言衣袖随手挥了挥:
“王茂!”
王茂急忙拱手弯腰:“是,奴才领命。”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王茂就带着钦天监回来了。
钦天监急忙在李不言面前跪下:
“微臣见过君上,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不言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衣袖,冷声道:
“半年前的诡异天象,你倒是好好说说。”
钦天监有些紧张:
“是。半年前那一日晚上,微臣观察到原本暗沉的紫薇星,突然诡异地发了红光,异常明亮。可后来紫薇星竟是瞬间阴暗,像是消失了一样,所以微臣猜测…”
李不言听见钦天监的话,眼中情绪没有半点波动,反倒是脸上带着笑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丞相,平静地开口:
“紫薇星主中宫,震周围危星,属水需水。所以那样的天象,也就是说,朕后宫空悬,中宫长久无人,皇后之位空悬已久,导致紫薇星暗沉,无法镇压周围妖星,才导致了这一场东南暴雨洪水,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是吗?”
钦天监抬头看向李不言,眼眸中隐隐藏着紧张,看着他,故作镇定:
“君上英明。”
李不言像是来了几分兴致,看着他:
“那不知道爱卿,可有什么十分妥帖的解决办法?”
听见这句话,孟程业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微光,却没有说话。
钦天监拱手弯腰:
“回君上,自古水
火不容,日月相辅相成,日属火代表帝皇,月属水代表皇后,如今既是由降水引起的灾祸,只需要找一位名字属火表阳的女子,作为皇后,此事便可引刃而解。”
钦天监这句话一出,整个朝堂上都轰动了,但却还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李不言笑着,像是因为钦天监的话而格外开心:
“名字属火表阳的女子,众位爱卿府中,可有满足条件的适龄少女啊?”
旁边的陈将军显然想到了什么,一双剑眉紧紧皱起,低头沉默。
属火表阳…
孟程业手中拿着象牙笏板,走上前说:
“启禀君上,微臣以为,眼下在全国大选,是唯一的办法。”
李不言眼眸深沉,眼神中带着笑意,不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