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听灵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才妥协地开口,
“罢了,你借助轮椅出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家那个又醒了,我想着又打晕他似乎不太厚道,但看着他疼的样子,爱屋及乌,始终有些不忍心,你自己看看去吧。”
叶倾月也不敢耽搁,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子。
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叶倾月看着他满脸病色,嘴唇轻勾,笑容清浅的模样,止不住的心酸。
正颗心脏仿佛都被人紧紧攥在手中。
“阿肆,你醒了。”
萧北肆嘴角弯了弯,并未说话,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握住叶倾月的手。
倾倾,我很想抱着你,很想和你说话。
可我真的很疼,只是怕你担心,怕你发现。
叶倾月回握住萧北肆的手掌,将额头轻靠在两人相握的手边。
萧北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握着我的手都没有半点力气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倾月骤然抬头,看向萧北肆,语气温柔,
“阿肆,我今日进宫去见皇祖母了。”
萧北肆只是柔柔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叶倾月轻笑着,看着他,眼神眷恋,
“我知道了我的身世。阿肆,你知道为什么,蛊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的血么?”
萧北肆摇了摇头,体内仿佛被无数虫子啃咬,又似乎要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
自从他之前醒来,便一直都是如此。
疼,比千刀万剐都疼。
叶倾月笑得凄凉,语气中满是落寞,
“原来,因为我是要受尽万人辱骂的。你知道么,我的母亲和父亲,是禁忌结合,所以我的血,是这世上最纯粹的。”
因为母亲父亲的血,本就同出一源!
鲜血越纯粹,就越受蛊虫欢迎,养出来的蛊,就越强。
普通人的血纯粹度,根本不能和叶倾月的血相提并论。
叶倾月无力地靠在萧北肆手上,
“阿肆,父亲没有不要我,他只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母亲为了保住我,才甘愿在叶府受尽折磨。”
“阿肆,你说我是不是也没有那么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