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被叶倾月噎住,眼眸中憎恨没有半分减少,
“可淑妃娘娘被你挑断了手筋脚筋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叶倾月,你还想要狡辩吗?”
叶倾月看着高志远,气焰强大,脸上虽在笑着,可一双好看的狐狸眼中,无比淡漠。
“是我挑断的手筋脚筋,我没将淑妃娘娘直接杀死,已经是足够手软了。”
高志远看着叶倾月,她竟没有半分惧怕。
好,他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真的和你的嘴一样硬。
“皇上。谋害皇妃,若是老臣记得不错,应当除以车裂之刑罚。自古以来,从没有人动了皇妃之后,却还被偏袒的道理。况且,淑妃娘娘服侍了您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淑妃娘娘被叶倾月害成这个样子,叶倾月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刑罚,恐怕日后将会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到时候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啊!”
叶倾月笑着,没有半分情绪,
“丞相说的不错。谋害皇妃,确实应该处以车裂的刑罚,但若是淑妃娘娘谋害战神王爷在先,我就是谋害了淑妃娘娘又如何?丞相方才也说了,我将淑妃娘娘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就要给淑妃娘娘的陪葬,可淑妃娘娘将我家王爷害成如此模样,淑妃娘娘自然也是应该给我家王爷陪葬。既然要陪葬,我一时护夫心切,提前给了淑妃娘娘应有的责罚,哪里有错?”
高志远指着叶倾月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血口喷人,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你不仅将淑妃娘娘害成这个模样,你还要栽赃陷害于淑妃娘娘,皇上,皇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王妃,叶倾月,你该当何罪!”
叶倾月朝皇帝跪下,不再看向高志远,
“我该当何罪,丞相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皇帝眼神凛冽,看向高志远,情绪不明。
高志远这才发觉,立马看向皇帝,声情并茂道,
“皇上,是老臣僭越了。可老臣也是一时护女心切啊,这乃是人之常情,还请皇上明鉴。”
叶倾月轻笑了一声,笑声中满是讥讽,
“丞相护女心切就是人之常情,我护夫心切就是栽赃陷害,丞相说话还真是有意思,没道理!”
皇帝看向叶倾月,眼眸中带着些许慈爱,
“倾月,你说肆儿是被淑妃所害,可有证人。”
昨夜确然是叶倾月追了出去,倾月既然能如此笃定地说出这句话,又能恨到将淑妃折磨成那个样子,想来定然是有证据的。
既然有证据,这除了高志远的由头就有了。
皇帝冷哼一声,他的肆儿,被他们害成这副样子,就算是扒了他们的皮,也不为过!
叶倾月点了点头,
“余音在殿外,还请万公公前去通传一声,让他进来。另外还请公公取一桶水来。”
万公公点了点头,便急忙前去殿外了。
余音带着昨夜的那人,进了宫殿。
一瞬间,血腥味就充斥着整个宫殿,有些文官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纷纷将眼睛遮了起来。
那人已经被叶倾月折磨的半死不活,只是吊着一口气,用来作证而已。
浑身的伤口血淋淋的,还往外翻着肉,所有的鲜血都凝固了,形成了血痂。
脸色惨白,可见叶倾月心中的怒气有多么深重。
余音将那人拖到皇帝面前,叶倾月朝余音微微颔首。
余音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水桶,直接朝那人的头上淋下去。
那水冰凉,溅了一旁的高志远一身。
过了片刻,那人才堪堪醒来,眼皮耷拉着,看来睁开都十分费力。
叶倾月眼神淡漠,
“是谁指使你谋害战神王爷的。”
那人费力地张开嘴,嘴唇开裂出血,
“淑……淑妃……娘娘……”
叶倾月笑了笑,示意余音看好他。
“父皇,这便是人证,至于物证,正在妾身手中。”
叶倾月说着,就从手里拿出一件物什,展现于众位官员面前。
“这件东西,妾身想着,就算高丞相不知道,但是父皇也应该是知晓的。”
皇帝并没有叫万公公,伸手便接了过来。
下面一位官员惊呼出声,
“这,这不是当年,淑妃娘娘加进王府之时,先皇赏赐的玉佩么?”
另外一名官员好奇地看向那官员,
“你怎么知道?”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官员,神色凝重,
“当年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