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月看着皇帝,脸上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回父皇,母后已经脱离危险了。”
叶倾月此话一出,宁水和寒王都围了过来,满是忧色?
皇上脸上这才出现笑意,急忙点头,
“朕可以进去看看阿芜吗?”
和之前充满怒气的语气不同,言语间隐隐含着不安。
叶倾月点头,神色平静,
“自然可以。”
皇上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忙不迭地走进了内殿。
宁水公主和萧南炎也匆忙跟了上去。
萧北肆望向叶倾月,一双幽深沉静眼眸中,寒冰掩盖住他所有的担忧。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如何能够不担忧。
但如此多年,萧北肆早已学会了如何掩饰情绪。
在对敌的时候,只有掩盖住自己的情绪波动,才能护住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
萧北肆望着叶倾月,并没有说话。
叶倾月走近几步,到了萧北肆的身边,朝他一笑,语气轻柔,
“走吧。”
说完,叶倾月便推着萧北肆走进了内殿。
别人只当萧北肆冷心绝情,眼睁睁看着自己生身母亲出事昏迷,生死未卜,却未曾变颜。
宁水公主和寒王知道萧北肆定然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可只有叶倾月才真正能知道萧北肆究竟有多担心皇后娘娘。
萧北肆不由得抓紧了叶倾月的柔荑,轻叹出声。
“没事就好。”
皇上正坐在皇后娘娘的床榻边,握紧了皇后娘娘的手,将他的额头靠在手上,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阿芜。”
皇上似乎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灵魂得到了蕴藉。
后面的三个子女,还有叶倾月,看着这副场景,心下便放下了心。
过了片刻,皇上松开皇后的手,脸上稍带脆弱的神态消失不见,眼眉硬朗,转身看向叶倾月。
“倾月,多亏有你啊,对了,阿芜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叶倾月从萧北肆身后走出来,语气微冷,脸色沉了下来,眼眸清澈明亮,
“回父皇,妾身正想禀告,只是在外殿中人多口杂,不方便以诚相告。根据妾身的诊断,母后身上所中的,并非是寻常的毒药,而是一种极为阴毒的东西。”
皇上轻拢剑眉,看着叶倾月,面色凝重,
“哦?究竟是什么阴毒的东西。”
叶倾月面色微沉,神色冷静,眼神镇定自若,语气坚定,
“回父皇,母后所中的,是蛊!”
蛊!
听见叶倾月所说的话,皇帝和宁水公主还有萧南炎,都是一脸震惊地看向了叶倾月。
那可是在五国内公认的禁术啊!
当初养蛊之人祸害人间,戕害五国百姓,血流成河的时候,宁水和萧南炎都没有见过。
但是五国百姓人人皆知,蛊术是阴毒狠辣至极的术法。
皇帝眼神凌厉,眼眸满是忌惮,神色阴沉至极。
“蛊,竟是蛊术!可几十年前,五国中会蛊术的人,都已经被灭口了,怎么会突然出来一个会养蛊的人?倾月,你当真肯定阿芜她是被人下了蛊吗?”
叶倾月面色冷冽,她能猜想到皇帝的反应。
“回父皇,妾身十分肯定。妾身早知道,若是告诉父皇是蛊术,一定会引来猜忌,毕竟养蛊之术,实在是太为恐怖。若是父皇不信,妾身这便来证明给父皇看。”
皇帝看着叶倾月,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叶倾月走上前去,到了皇后的床边,面前便是皇帝。
“回父皇,这便是证据。”
话音未落,叶倾月便从衣袖中拿出了包着的丝绢,小心翼翼地将丝绢打开。
皇帝定睛一看,叶倾月丝绢包着的,正是十几二十条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
竟有一指长,叶倾月打开丝绢的时候,那些粗黑的蛊虫还正在蠕动着,相互缠绕成一团漆黑。
皇上心头一凛,心中担忧渐盛,当真是蛊虫,是蛊术!
如今蛊术重现人间,怕是又会引起之前那般的腥风血雨啊。
宁水公主从寒王身后探头,好奇地看向叶倾月手里的东西。
等她看清,那一团漆黑的蛊虫,密密麻麻扭成一团,还在不停的蠕动。
宁水公主心中一顿恶心,只觉得头上发麻。
叶倾月将那些蛊虫用丝绢包起,重新收好。
皇帝面色凛如冰霜,眼神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