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肆其实心中有好多好多话要告诉叶倾月,有许多言语都想说给叶倾月听。
可话到嘴边,最终尽数化成了一句,我爱你。
叶倾月抱着他,闻见他身上轻浅的檀香味,周身防备尽数卸下,软软地躺在他怀里。
“萧北肆,不要害怕,我是你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叶倾月不像别的大家小姐,或者是寻常女儿家一般,含蓄婉转,反而极为直白露骨。
可萧北肆就是爱极了,她这一副热情似火的模样。
萧北肆低哼一声,满心满足,温香软玉在怀,他的不安和颓然才尽数褪去。
“嗯。”
叶倾月莞尔一笑,抬头直视着那一双她喜欢极了的丹凤眼,言语直接,
“既然王爷都答应了,所以什么时候圆房?”
萧北肆忍不住脸热,没想到她的话头转的这般快,
“夫人怎么句句不离圆房,这些话不应该由男子来说么?”
萧北肆这话让她想起,刚成亲之时,萧北肆疯狂撩拨她的模样。
突然有心后悔不已,她当初要是从了萧北肆,此时也不用满嘴圆房。
叶倾月撇了撇嘴,娇软地窝在萧北肆怀中,凸语气恶劣,
“若是早知道今日,当初成亲之时,我就不该给王爷解那合欢散,从了王爷,那可不是皆大欢喜?”
话音刚落,叶倾月便闻见,一股焦糊的味道。
萧北肆正欲说话,叶倾月便出口提醒,
“萧北肆,糊了。”
萧北肆立时便想起了,方才正在融化的蜂蜡,伸手用棉布拿起那铁架上的白玉瓷碟。
果然,已经烧糊了,白玉瓷碟都黑了些。
叶倾月从萧北肆身上站起,坐到他身边,看着他重新拿起一个白玉瓷碟,放入些许新的蜂蜡,
“这是要做什么?”
萧北肆神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物什,朝叶倾月莞尔一笑,语气温柔,
“给夫人,做口脂。”
口脂……
叶倾月闻言,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嘴上的口脂,心中微讶,
“王爷怎么还会做口脂?”
口脂一般都是女儿家的东西,男子一般不用,他怎么还会做?
萧北肆煞有其事地抬头,认真地看着叶倾月,
“为夫若是说,这又是为夫想留住夫人的一个手段,夫人信不信?”
叶倾月瞧了他一眼,这狗男人一开心,就容易得寸进尺,细细端详着石桌上的瓶瓶罐罐。
那是蜂蜜,闻起来都很甜。
可那一小罐艳红的油,她便不知道是什么了,只闻出了极为细弱的药材味。
萧北肆瞧着她好奇的模样,出声解释,
“那是洛神花油,取当归,玫瑰,洛神花,紫草,用苍耳子油浸泡半年而成。”
叶倾月看向他,眨了眨大眼睛,
“王爷从半年前便开始准备了?”
萧北肆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点头,
“自然,如今刚刚好。”
说完,萧北肆便将海棠花汁液过滤出来,放入青玉小圆罐子中,倒入些许洛神花油,微微搅拌,又倒入融化好的蜂蜡,便打算盖上盖子。
却不想叶倾月,又倒了些蜂蜜进去,这才盖上盖子。
萧北肆微愣,
“夫人放如此多蜂蜜做什么,口脂不是吃食,无需太甜。”
叶倾月挑了挑眉,看向他,神色郑重,语气严肃,仿佛要说什么大事,
“口脂对我来说,虽不是吃食,但对于王爷来说,确实实打实的吃食,自然是要甜些,才能让王爷欢喜,王爷一欢喜,便能多亲些。”
萧北肆耳廓微红,老脸一热,却没想到叶倾月调戏了一句。
口脂……
确实吻她的时候,他吃的最多。
可叶倾月这一脸正经严肃,认真调戏他的时候,才是最要命的。
萧北肆刚将做好的口脂放下,
“等它冷却凝固一日便可。”
话音刚落,余音和雾隐便走了进来。
余音瞧见萧北肆终于开始做口脂,便禁不住开口打趣,
“王爷,您那年年泡,年年做的洛神花油,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啊,也不妄您年年去摘那些玫瑰。”
叶倾月闻言,眼眸中闪过得意的光芒,转眸认真地盯着萧北肆的脸看。
萧北肆脸上神色怪异,掩唇轻咳了咳,被叶倾月看得不适,出言解释,
“夫人莫要听信余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