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甘愿成为皇上的一把刀。
一把应付轻韵公主的刀。
叶倾月走到轻韵公主面前,直视着她,傲气不输于轻韵公主,那气场稳稳将轻韵公主压了一头。
再加之,她的相貌从来都是极为出色的,两相对峙,轻韵公主竟还逊色不少。
叶倾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精致的丹蔻,语气冰冷肆意,
“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想来轻韵公主应该没有异议了。妾身之前也说了,南冥国律法规定,属于我的,只要我不同意,至死都是我的。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既然我与王爷,皇上赐了婚,拜过天地,跪过父母宗祖,只要不和离,王爷他就是我的夫君。既是我的夫君,又哪有你一句爱慕已久,便能抢走的?”
叶倾月故意顿了片刻,语气越发强势,继而说道。
“他是我的夫君,便就是我的男人,只要一日没有和离,他便一日就是我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属于我的。只要我不同意,便没有人能抢走他!”
文官和武官,却对叶倾月的态度截然不同。
在文官眼中,叶倾月实在太过于肆意妄为,甚至可以说是专横跋扈,让他们瞠目结舌。
“孙大人,您看这战神王妃,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开罪轻韵公主,当真是不怕死了啊!”
“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自大,无知到惹怒邻国公主,我看当真是没有见识,无知至极的村妇!”
而武官却是一片叫好声,
“乖乖,不亏是我们王爷都认可的王妃,王妃如此胆量,如此作风,老子当真是欣赏至极,合我的胃口!”
“当真是解气啊,老子就是看不惯这轻韵公主满身的傲慢无礼,我们王爷,就算是身残,也不是她这等轻蔑南冥国的女子,能够肖想的。”
叶倾月抬眸瞧着,轻韵公主满脸愠怒,胸脯气得不停起伏上下,她邪笑一声,
“再者说了,这南冥国上上下下,一半的妙龄女子,都是爱慕我家王爷的。若是一句爱慕已久,我便让她们进门,怕是到今日,王府门都挤破了,如何能轮到公主你?若是我今日让公主进了门,那怕是有成百上千个姑娘要来求我了。”
萧北肆由衷一笑,嘴角弧度浅淡,心中对于叶倾月的爱意,险些就要喷薄而出。
夫人威武霸气。
他唯恐天下不乱道,
“夫人说的都对。”
叶倾月转头瞧了他一眼,眼眸中笑意升温。
夫妻没白做,配合确实不错。
坐在一边的三皇子,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看着萧北肆和叶倾月情意缠绵的样子,他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萧北肆如此宠爱于她,而她眼中的娇气,似乎也只对着萧北肆才会出现。
三皇子只能独自喝着酒,以解心头郁结。
轻韵公主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攥着,力道之大,尖长的指甲竟直接刺入手掌的肉之中,鲜血缓缓冒出。
她竟被人如此羞辱!
叶倾月笑得邪肆,凑近轻韵公主,在她耳边堪堪停住,语气无辜温和,
“奉劝公主一句,不属于自己的人和物,便不要肖想。至少于我来说,萧北肆,公主你碰不得。”
叶倾月脸上笑容灿烂,如烈焰一般夺目生辉,加上她神色无辜,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叶倾月在宽慰轻韵公主。
皇上饮了一口茶,放下手中茶盏,脸色便沉了下来。
戏瞧完了。
轻韵公主正欲发作,只听见皇上怒斥一声,
“倾月!轻韵公主乃是西辰国派来的使节,关系着两国的大事,岂能如此无礼?朕就算是再宠爱于你,便也纵容不了你了!”
叶倾月面色冷静,对着皇帝跪下请罪,
“父皇恕罪,妾身一时冲动,口不择言,说了许多狂妄之言,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站起身来,神色暴怒,指着叶倾月,怒不可遏道。
“恕罪?纵使是你一时冲动,也不能如此胆大包天,如此冒犯侮辱于轻韵公主!实在是太过于骄纵你了,朕今日若是轻饶了你,怕是对轻韵公主不公。”
叶倾月故作慌乱,急忙上前求情,
“父皇父皇,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妾身愿禁足三月,抄写《女诫》百遍,以求得公主原谅。”
瞧见叶倾月态度诚恳,皇帝这面色缓了下来,怒气消散,语气严肃,
“既然你如此诚心认错,朕就不罚你什么了,只是不知轻韵公主,可否愿意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