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却不想叶倾月的声音骤然响起,
“父皇,之前允了妾身,重重惩罚造谣之人,这莫先生,可否交于妾身处置?”
莫浩歌确实算不上污蔑她,但他似乎忘了,当初对她鬼谷中人都做了些什么。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莫浩歌,他心底一片绝望。
不,他不能落到叶倾月手里,她定会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莫浩歌应声跪下,
“皇上,小人也是一时被大皇子蒙蔽了,小人之时一个传话的啊!”
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将自己的儿子都贬做了庶人,哪里还有耐性听他在此处狡辩?
皇帝猛地一挥衣袖,背对着众人站立,双手拢在衣袖中,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倾月,肆儿,随你们处置吧,朕有些乏了。”
皇帝心中怕是怒火攻心,悲从中来。
终究都是自己的儿子。
余音吩咐了人,将莫浩歌绑住带下去,莫浩歌拼命挣扎,但根本挣扎不了。
只听见他歇斯底里地哭喊,
“皇上,皇上!皇上救救小人啊!小人若是落到战神王妃手里,就没有半分生还的希望了啊!皇上,小人冤枉啊!”
叶倾月微微勾唇,嘴角噙着笑,泛着漫天的邪意。
生还?
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宁水公主乖巧地站在皇帝身旁,懂事柔顺地询问出声,
“父皇既然乏了,女儿陪您进宫吧。”
皇帝点了点头,周身蔓延了些颓废悲愤的情绪,
“还是宁水懂事。”
大皇子,三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只有萧北肆和宁水,倒还是甚得他心。
万公公是懂得皇帝情绪的,十分识趣地走到皇帝身旁,伸出手臂,
“皇上。”
皇帝瞧了一眼,随即便伸手搭上了万公公的手臂。
如此皇帝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宫了,正如来的时候一般。
宁水公主经过叶倾月的身边,悄悄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整个大皇子府正堂内,只剩下了叶倾月和萧北肆,余音站在门口。
大皇子和府中的侍卫都被带了下去,大皇子这一下子被贬为了庶人,府中伺候的丫鬟小厮们自然是放出去的。
叶倾月看着萧北肆,那句话在她心中萦绕了许久,可始终没有问出来。
萧北肆能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轻声问,
“怎么了?”
他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心中瞬间被她填满,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叶倾月没有说话,只是那般静静地看着他,周身凛然恐怖的气息消散不见,眼眸中不留一丝杀意。
瞧着,但是温和平静至极。
萧北肆大约也猜到了叶倾月心中所想,并没有直接回答,薄唇轻轻勾了勾,下颌线松了些许,
“那夫人先随为夫回家。”
叶倾月点了点头,“好。”
萧北肆脸上神色柔软,语气和缓,
“夫人,为夫带你回家。”
余音听见了萧北肆的话,走了进来,到了萧北肆轮椅后。
萧北肆和叶倾月回了王府,莫浩歌也被余音带来的人押回了战神王府。
到了王府,却不想应离欢正在正堂等候。
应离欢眼看着叶倾月和萧北肆两人回来,这才放下心来。
转而又笑了笑自己,堂堂灭月宫宫主和北极阁阁主,难不成还能被大皇子,那么个没脑子的人暗算了?
他这是担心了个多余?
“小灭月,你这怕还是不行啊!怎么证人都没找齐,就敢和别人对簿公堂了。”
叶倾月压下心底的疑问,淡淡地撇了应离欢一眼,语气恶劣,
“没有证人又如何,众人皆知,大皇子患上了癔症,那些都是他臆想出来的罢了。他的话,难道你会信?”
应离欢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癔症?大皇子好好的,只是大病初醒,身子太过虚弱罢了。
叶倾月也不管他的眼神,施施然在正堂坐下,拿过手边的茶,便饮了起来,再懒得看他。
片刻之后,应离欢才想起,小灭月可是使得一手好毒,想要让大皇子患上癔症,只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这些日子,应离欢怕是看多了萧北肆和叶倾月两人视若无人的腻歪,也见多了叶倾月温柔的模样。
竟忘了叶倾月原本的性子,忘了灭月宫宫主,可是千万惹不得的。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