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孔明灯,竟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见叶倾月惊讶地望向自己,余音有些害怕地看了萧北肆一眼,把心一横
算了,说都说了,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主子这么多年单方面却又克制至极的爱,总该让王妃都知道的。
“何止啊,那日汴京河上飘的花灯,也是王爷一个人做的。成亲之时的喜堂,或者说是整个王府,都是王爷安排的,王妃娘娘的喜服……”
听着余音大有彻底坦白的意思,萧北肆适时开口打断了余音的话,
“本王从前也未曾管过你这张嘴,如今看来是得好好管管,怪不得明月瞧不上你,话太多。”
余音十分卑微地停止了坦白,
“王爷您骂就骂吧,提她做什么,这不是往我心上插刀子吗?”
一股有心而发的暖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叶倾月长年冰凉的身子,都觉得温暖了起来。
她看向萧北肆那张脸,他炙热的爱意将她包围,却时时注意着不要灼烧她。
以至于,萧北肆单恋了如此多年,叶倾月连他这个人都不知道。
她仿佛身处沉寂依旧的冰川,感知不到风,太阳,和这世间的一切,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活着。
萧北肆炽热暴烈的爱,将她包围,一点一点地将冰川融化。
让她感受到春日的风,夏日的赤阳,和这世间所有美好且有颜色的事物。
叶倾月心中波涛汹涌,看着萧北肆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炽热,双手一摊,故作无奈地说,
“我摊牌了,萧北肆,我馋你。”
她对萧北肆所有莫名的无奈,容忍,怜惜,信任和温柔,都出自于,她的心动。
懦弱从来不可能出现在叶倾月身上。
她喜欢萧北肆,这是事实。
可能是因为日久生情,也可能是因为一见钟情。
她曾经以为只是一时兴起。
萧北肆强压着满心的激动,将她扯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馋什么?”
他没注意到,他的嗓音都有些不稳,她的意思……
叶倾月,你馋我什么?
叶倾月双手勾在他的脖颈上,语气带着难有的认真,
“萧北肆,馋你身子。”
萧北肆心底止不住的失落怅然,整个人仿佛身处万丈深渊,她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死活。
余音十分识趣地后退,离两人远一点,对他们好,对他这个孤影难成双的人也好。
叶倾月轻笑了一声,看着他弧度完美的下颌线,眼神中丝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身体绷得这么紧?你完了,萧北肆。”
萧北肆因为她的话,整个人气场阴郁,脸色越发苍白,整个人仿佛一个战败了的将军,满身都是颓废阴鸷的气息。
叶倾月凑近他的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殷红,起了点干皮的薄唇。
好想帮他润润唇,怎么办?
她舌尖轻舔他的耳垂,一如初见时的模样,带着夺人心魄的魅惑,
“萧北肆,馋你色相,馋你身子,更馋你的心。”
萧北肆呼吸一窒,因为她的舔舐浑身忍不住的微颤。
她的话让他心跳停止了一拍,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整颗心像是被人抓在手里,撕破,放出失落,重新塞满了蜜。
他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因为她一句话,整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叶倾月柳眉轻拢,看着他的脸,语气中满是不满,对他娇嗔出声,
“萧北肆,我都说爱你了,你怎么还不亲我?”
她说,她爱他,她馋他的心。
他这么多年的单恋,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应。
他从前不敢奢求她的爱,可后来对于她的爱一日比一日浓烈狂暴,一日比一日无法克制。
有无数次,他都想说出口,有很多次,他都想强势地出现在她的世界。
她过的很好,世界里没有他的踪迹,那时候他心甘情愿隐忍。
可是后来她消失了,过的很不好,他隐忍不住了。
可能他境界不够高,也可能是他的爱不够通透,可是他就是发了疯地想要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所以他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那计划紧密且没有半点出错的机会。
对,他设计了她,是他一步一步地布局,让她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他,最后走到了他的身侧,成为他唯一挚爱的王妃。
萧北肆整个人仿佛泡在花蜜中,甜腻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