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瑞思索了许久,勉强点了头,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还有你也下去吧,你们两口在门口守着,别让旁人靠近。”
一众小厮丫鬟点头应是,被叶天瑞点到的两名小厮,依言在门口守着。
连带着秦落花都被赶出去了,整个前堂只剩下了叶天瑞和叶倾月,还有明月三人。
叶天瑞泫然若泣,神色变得极为悲伤,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蓝底白花的小瓷瓶。
“之前不说,是怕王妃你太过伤心,对王妃金贵无比的身子不好,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了。”
叶倾月来了兴致,笑吟吟地看着叶天瑞,看着他一个人说话,故作惊讶道,
“尚书大人,难道我娘发生了什么意外?”
叶天瑞看见叶倾月惊讶犹豫的神情,眼眸中划过一丝寒光,
“唉……这……”
叶倾月装作十分着急的模样,目光焦急地看着叶天瑞,
“你倒是快说啊,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叶天瑞假意拿起衣袖,缓慢地擦着自己的双眼,转而才说道,
“不瞒王妃娘娘,您的娘亲当初确实难产,原本不至于丢命。可她早就患上了痨病啊,怎么经得起难产那么折腾,因为这个,才没有救回来,当场就去世了。”
叶倾月脸上的着急消失不见,还是那般耀眼明媚的笑容,略有深意地看着叶天瑞,
“尚书说的可是真的?”
叶倾月的反应和眼神,看得叶天瑞心虚不停,忙不迭将自己手中的小瓷瓶子递上去,
“这便是王妃娘娘母亲的骨灰,看病的大夫说是痨病,可能传染,我这才不得不将她火化啊,还请娘娘明鉴。”
叶倾月接过叶天瑞递过来的小瓷瓶,扫了两眼。
叶天瑞嘴上王妃娘娘的喊着,可他从未有半点心甘情愿,用的都是我。
叶倾月站起身来,耍他耍得乏了,属实有些无聊。
“是么,照尚书大人所说,本妃报仇报错人了?”
叶天瑞忙不迭点头,他要达到的就是这种效果。
叶倾月扫了他一眼,气场强大,反手就将手中的小瓷瓶子打碎,
“本妃没兴致了,就不陪尚书大人演戏了。”
叶天瑞心中猛地一震,急忙掩饰住脸上的慌乱,强行平复自己,
“王妃娘娘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你娘亲的骨灰啊,娘娘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孝之事?!”
叶倾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指甲,寒然出声,
“叶天瑞,这是我娘的骨灰?”
叶天瑞面上极为诚恳地点头,“对啊,我替您保管了好多年了。”
叶倾月偏头抿了抿嘴,那模样看着有些懵懂,
“你确定,我娘死于痨病?”
叶天瑞心中大惊,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不对,若是她当真知道了些什么,就不会大费周折地来问他,她绝对不知道。
他不能慌,不能慌。
叶天瑞神色越发悲悯,“娘娘,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爹,但不能不认生身的亲娘啊!”
叶倾月走到他背后,笑容微冷,语气强硬。
“十五年前,我娘生下我,是在叶府东边最小的柴房之内,没有稳婆,也没有丫鬟。因为你故意将所有的丫鬟都调走,所以根本没有人听见我娘的呼救。”
叶倾月步伐轻慢,边说边走到他面前,
“你说大夫瞧过,是痨病,可根本没有人给我娘请过大夫。种种虐待我娘的行为,看起来都是秦落花动的手,但幕后操手都是你!你想借秦落花的手,除掉我娘,就算查起来,也是秦落花下的手。”
叶天瑞心下骇然,这么多年,她不过回来了一个月,便看出来他所有的计谋!
叶天瑞强装镇定,
“你不过信口胡诌罢了,你有何证据?”
叶倾月故作疑惑地看了叶天瑞一眼,继续说道,
“证据?叶雪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叶雪儿和大皇子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虽说是秦落花教叶雪儿勾引大皇子,可第一次叶雪儿所中的春药,就是你的手笔。”
她轻摇了摇头,故作遗憾地感叹,
“可惜啊,叶雪儿到现在,都以为是秦落花下的。”
叶天瑞指着叶倾月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你你,你还知道什么?”
叶倾月轻皱了一下眉头,瞬间之后又绽出笑容,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你当年贿赂当朝丞相,用银两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