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肆的耳力自然不用多说,淑妃的动作也确实大了些。
淑妃的双手到达叶倾月面前之时,萧北肆反手一挥,便将淑妃整个人格挡开。
叶倾月心中轻笑,趁机抬脚,直接踹上了淑妃的腰腹之间。
淑妃双眸瞪大,而后整个人就呈大字型地趴在地上。
叶倾月随即便朝皇帝行礼,嗓音平稳,但双眉轻皱,神色无辜,
“求皇上责罚,方才淑妃娘娘向妾身扑了过来,看着要掐死妾身,妾身也只是正当防卫,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言语间满是愧疚,可萧北肆心底再清楚不过了,先发制人罢了。
皇帝还未说话,淑妃先从地上坐起来了,尖长精致的护甲指着叶倾月,眼眸中都是凶狠恨意。
“啊!快给本宫将这个贱人拿下,本宫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淑妃歇斯底里地呐喊道,声音尖细,让人听起来极不舒服。
皇帝越发烦躁,猛地一拍手边的桌子,拿起手边的杯盏直接朝淑妃砸去,
“贱人!朕还这儿,你就如此狂妄蛮横,若是朕不再,你怕是要将战神王妃生吞活剥了?”
那茶杯应声砸到了淑妃身旁,淑妃有些被吓着了,惶恐至极地爬到皇帝脚边,妄图勾起皇帝的怜悯。
“皇上,皇上,你看看成臣妾这张脸,都是因为叶倾月啊,您不能这么偏袒叶倾月这个贱人啊!”
皇帝神色不耐,满脸怒气,微眯着眼,死死盯着淑妃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怒吼一声,
“给朕滚!”
叶倾月神色歉疚,对着正抱着皇帝脚的淑妃道歉,
“淑妃娘娘,妾身方才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皇帝气愤地看着淑妃,恨铁不成钢地教训,
“你看看战神王妃,谦逊知礼,你再看看你,整日里只知道发疯耍性子,能不能让朕省省心?”
叶倾月低头垂眸,敛上神情,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启禀皇上,淑妃娘娘的病,妾身已经观察过了,是面疮无疑,妾身怕是医治不了。”
皇帝脸色铁青,被淑妃气得不轻,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
是淑妃自己,将叶倾月好一顿得罪,就算是治得好,叶倾月怕是也不想治了。
而她之前又救回了三皇子的命,现在叶倾月咬死了自己治不好,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好驳了叶倾月的面子。
皇帝只能点头,大掌向外挥了挥,
“那便退下吧。”
叶倾月十分顺从地行了礼,而后对着皇帝提醒,
“皇上,淑妃娘娘这面疮已经十分严重了,且面疮有极强的传染性,旁人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
说完,叶倾月便推着萧北肆离去了。
皇帝这才想起叶倾月之前说的,淑妃的病有传染性,风风火火地带着人都离开了承珏宫。
后来又下了令,将整个承珏宫封锁起来,严加看管,只留下两个服侍的丫鬟与淑妃。
整个太医院都极为害怕淑妃的病,虽没有性命之忧,但也暂时没有医治之法,只能将她的病情暂时控制住。
叶倾月带着萧北肆出了宫。
回王府的马车上,叶倾月看着萧北肆的那张脸,倚在金丝绣花棉枕之上,慵懒又高贵。
那双妖娆勾人的狐狸眼,淡淡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
“这便是父债子偿?王爷做的事,妾身来解决?”
萧北肆笑得清浅,丹凤眼眼尾上翘,神色轻松,
“夫人说错了。”
叶倾月饶有兴趣地看他,拖腔拿调地说道,
“哦?”
萧北肆:“夫债妻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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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十几日,叶倾月都乐得自在。
叶雪儿出乎意料地没有闹事,淑妃和三皇子那边也已经告一段落,高志远也正在停职思过。
要刺杀萧北肆的幕后买家也查到了星楼,查到八月十五,星楼首领将会到汴京执行任务。
每日为萧北肆治治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腿,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安谧静好。
无事地时候,叶倾月便窝在院子里,躺在榻上看看书,累了便小憩。
她看着萧北肆的那张脸,时常会想,似乎这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日子过的快,极快地便到了八月初十,宁水公主的生辰宴。
今日也是宁水公主的及笄礼,皇帝早早地就赏了公主府。
今日生辰宴也就在公主府中举行。
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