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肆只笑着,却没打算在逗她。
叶倾月突然想起之前他所说的,模样老实巴交,诚实道,
“我今日遇见三皇子了。”
萧北肆也不惊讶,低应了一声。
叶倾月看了看他水光潋滟的唇,强行逼自己移开目光,竟有些心虚,
“他没认出我,就动了动手脚。”
叶倾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虚,她自己在萧北肆面前好像心虚的次数越来越多,估摸是终究是夫妻。
在外面被男子调戏,也应当和他说。
萧北肆恍然大悟般点头,笑得温润,语气中却无一丝笑意,
“动哪儿了。”
叶倾月看着他这模样,竟有些慌张,急忙解释,
“只是握了握手腕罢了。”
萧北肆脸上也只是笑,但语气却依旧难以捉摸。
“只是?”
叶倾月抬眸看他,眉目硬朗,透着寒气,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却让人看不清情绪。
叶倾月无奈低眸,急忙撇清自己,“是他调戏我的。”
语气沾上了点委屈,如同孩童受了欺负,像长辈告状一般。
显然萧北肆十分受用,脸上笑容也真了几分,眼眉间带着春意,手掌抵在她的后腰处,
“乖,为夫就是吃醋了,不生夫人的气。”
叶倾月也没想到这人,竟能把吃醋这词随口说出,又想了想,好像他什么都说得出,也就不稀奇了。
“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
萧北肆心中便清楚,怕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累不累。”
叶倾月摇头,特别实诚道,
“我下手一向有分寸,虽踹了他许多脚,倒也没到要害,最多躺两天。”
萧北肆眉目含笑,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哑出声,
“三皇子在城内失踪。”
叶倾月皱了眉,她回王府的动作极快,按照时间算来,应当是三皇子出了清楼之后,便被带走。
此事若是调查起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王府。
三皇子与萧北肆向来不合,前些日子更是闹到了宫里。
今日她又将三皇子打了一顿,若说没有嫌疑,叶倾月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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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肆和叶倾月所料不错,第二天便出事了。
三皇子被打晕了,悬挂在城门口。
萧北肆和叶倾月赶过去的时候,百姓已经将城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这不是三皇子吗,怎么会被人挂在这里啊。”
“啊啊啊啊!他怎么没穿衣服啊?”
“这三皇子浑身都是血,怕不是惹上什么人了吧。”
叶倾月凝眸看去,三皇子浑身是血,没有蔽体的衣物,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遮住重要部位。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是深深的鞭痕,此时已经停止渗血,三皇子紧闭着眼,似乎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萧北肆在她身旁,看不见,只能听着余音给他描述。
叶倾月神色凝重,看着三皇子的脖间,竟有了细小的尸斑!
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响亮的公鸭嗓打断。
“皇上皇后驾到。”
围观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纷纷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浑厚的声音响起,“免礼平身。”
叶倾月起身,抬头便看见皇帝和皇后相携而来,面色皆沉。
她皱了眉,三皇子出了如此大的事,淑妃竟然没来?当真奇怪。
皇帝和皇后在城门口站定,皇后看了一眼三皇子的惨样,捂着手帕别过了眼,不忍再看。
叶倾月和萧北肆也站在了一旁。
皇帝心中愠怒,脸上怒气毫不遮掩,看着此时的三皇子,又气又急,
“快,都愣着干什么,快将老三抬下来。”
身后的禁卫军才急忙上了城楼,小心翼翼地将三皇子弄了下来。
大皇子此时脸色焦急,满是担忧,“父皇,三弟虽说平日里喜欢胡闹了一点,却也不至于被如此虐待,怕是招惹到了什么仇家。”
叶倾月看了他一眼,可从侧面看去,大皇子竟是在笑,极为诡异。
大皇子这句话就十分有意思,仇家,谁敢与皇家为敌,明摆着是要往叶倾月和萧北肆身上引。
皇帝看向大皇子,眼神锋利,神色凝重莫测,
“是吗,老大你素来与老三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