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叫万公公伺候笔墨,拿起手边白玉湖笔,低头拟旨。
不过片刻,只见皇上豪放一挥,接过万公公手中印章,一放一起,那圣旨便好了。
万公公将那圣旨小心交给萧北肆,到了萧北肆身后。
萧北肆拿了明黄色的圣旨,意欲离去。
只听见书案前的皇帝,轻叹一口气,意味深长,
“肆儿,当真值得么?”
萧北肆抓着红木轮椅扶手的手指微松,语气认真霸道,
“她是这世间最值得。”
皇帝有些无奈,摇了摇头,用情方面,萧北肆比他有过之而不及。
“若是她当真逃了,你便是多此一举。”
萧北肆面色没有半分变化,似乎想到了叶倾月,语气温柔些许,
“儿臣自己吓跑的人,定会找回来。”
皇帝哑然失笑,大掌一挥,豪迈果断,“快些走。”
万公公十分识相地将萧北肆推出御书房。
只留下那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独自坐在御书房中。
早在萧北肆连夜进宫,请旨提亲之时,他就该料到今日此事的唯一结果。
余音看着萧北肆握着明黄色绢帛,并未多问。
只是朝万公公点头示意,便推着萧北肆往宫门出去了。
依旧是青砖大道,萧北肆从未那么厌弃过自己。
如果,他四肢健全,是不是就能早点找到她。
余音将萧北肆推上马车,并未管玄武宫门前的禁卫军行礼。
马夫受了余音的交代,速度已经到了最快。
忽然,马车里传出萧北肆的声音,沙哑漠然,
“城门。”
马夫没有半分犹豫,径直驾着马车上了另一条道路。
到达汴京城门口时,天色已暮,远处绚烂艳红的夕阳,连绵着起伏不停的青山。
在汴京城内,没有人不认识萧北肆。
城门口的守卫将马车拦了下来。
刚想询问来历,马车门帘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一角,露出萧北肆俊朗的面容。
那几名守卫立即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忙不迭地向萧北肆行礼,
“属下,参见战神王爷。”
萧北肆摆了摆手,将手中明黄色绢帛递出,
“立刻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那为首的守卫,急忙跑上前去,接过萧北肆手中的绢帛。
一打开,鲜红的皇帝印章显露在眼前。
那名守卫将那绢帛看了两眼,对着萧北肆恭敬作揖,又将那绢帛递还给萧北肆。
“是。”
说完,他转身走回去,对着另外几名守卫低语几句。
而后,守卫们便一齐将城门关闭,站在门外镇守。
萧北肆调了大半个王府的侍卫,甚至动用了北极阁的人。
侍卫们拿着画像,不停地问着汴京街上的行人百姓。
而北极阁的人,在汴京城所有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找寻着。
萧北肆心中急切担忧,剩余的理智与精神强行压制着胸中那股暴戾的情绪。
余音跟了萧北肆这么多年,对萧北肆的身体清楚得很。
余音看着此时的萧北肆,根本放不下心来,只能一边推着萧北肆,一边询问着街头的百姓。
此时已是傍晚,汴京街上行人行色匆匆。
有人急着回家,有人急着找孩子,有人急着投宿。
即将入夜,一日之暮,所有人都在忙着归宿。
一名正在抓孩子回家的妇人,嘴中正骂骂咧咧,显然孩子调皮爱玩闹。
余音走上前,将画像递给她,轻声询问,
“这位夫人,可否见过这画像中的女子?”
那名妇人正在管教孩子,本没有闲心管余音,却还是转头看了两眼,极快地说道,
“没有见过。”
说完,便又开始管教孩子。
余音心中也急躁,这王妃与王爷只是闹矛盾,怎么还离家出走了,看把王爷急的。
那股毒,此时王爷还能勉强压制住。
但若王妃再找不到,便等着王爷将整个汴京城掀过来吧。
余音正打算询问另一位路人,却不想那妇人意外瞥见了萧北肆。
那妇人便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萧北肆毕恭毕敬问道,
“竟是王爷,可是出什么事了,可有民妇帮得上忙的地方?”
萧北肆循着声音,“望向”那名妇人的方向,点了点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