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桉进了林子,她走过去把手里装绿豆汤的保温壶递给许砚。
“我跟他有话要说,可能得麻烦你帮我守着一下。”
刚说完,她怕许砚真误会自己跟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忙解释道:“我跟他真就是说话,没别的,你别乱想也别误会。”
她怕自己误会?
许砚愣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刚才把人打成那样,真要对她做什么怕是也没力气。
许砚点点头。
“别走太深,有事你大声喊我,我听得见。”
这片林子很深,一直跟林家村后山上的林子连成一片,即便碰到野猪也不稀奇。
要不是她这会儿急着弄清楚许行杰为什么成了林桉,她铁定要说几句逗逗许砚。
“说吧,怎么回事,你来多久了?”
“妈,我……”
“打住!”宋秋语上下扫视视了一下林桉,又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叫我妈,别人听了真以为你疯了。”
“那行,宋知青。”
宋秋语:“……”
好家伙,适应的还挺快。
宋秋语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让他赶紧说下去。
“是这样的……”
林桉条理清晰,把她和许砚死后的事情全部说给她听。
林桉是她和许砚前世收养的儿子,取名许行杰。
她前世被许行杰气的脑梗犯了,脑血管破裂来不及抢救就那么死了。
她去世没多久,许砚也因为胃癌离世。
二人去世后许行杰得了许砚留给他的大笔遗产。
许行杰虽然混账,但也算良心未泯,借酒消愁了小半个月。
那天许行杰喝的烂醉如泥还自己开车回去,就在一个十字路口处,一道刺眼的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一个养子,有什么资格继承我许家的财产。”
许行杰对这人的声音在熟悉不过,是他小叔许君。
再后来,一阵失重感后,许行杰成了林桉。
林桉在镇里认了几个大哥,不过就是给人干跑腿的活,成天无所事事,他还觉得挺美。
得了点钱就换成东西回村送给林雅,顺道找许砚不痛快。
许行杰成了林桉后,在镇里人生地不熟,凭借着自己给宋秋语和许砚整理遗物时发现的相册搞清楚了自己身在何处。
又找了个临时工赚了几毛钱,这才有钱坐车回林家村找宋秋语。
“你说许君利用你酒驾伪造车祸把你杀了是为了侵占你爸给你的遗产?”
“嗯!真是野心不足蛇吞象,爸平时可没亏待他,没想到他这么狠。”
“你也是活该!早就跟你说少酒喝少鬼混!”
林桉被她骂了也默不作声,可到底是自己用真心对待过的孩子,宋秋语看他这样,也于心不忍。
“好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现在你比你爸还大,又有自己的父母,别想赖着我和你爸了。”
“不可能!说什么呢,都说我真知道错了,我来林家村的路上都想好了,我得干活赚钱给你和我爸。”
林桉信誓旦旦,一脸认真的拍拍胸口,哪知道一下拍到了伤口,瞬间痛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妈,爸下手也太重了。”
“没打死你算轻的。”
她嘴上说着狠话,手却伸进裙子口袋里,从空间取出碘伏递给他。
“拿着,自己回去了擦。还有,别张口闭口喊妈,喊爸也不行。”
“爸今年才十八吧?比林桉还小一岁,叫弟弟不好吧。”
“你要敢叫你就叫。”
林桉一想到今天许砚下那么重的手,连忙摆手摇头。
两人在林子里说完话出来,许砚跟个桩子似的就站在林子口,一见到林桉目光就变的凶狠,吓的林桉拔腿就跑。
“回去吧,耽误这么久你今天又不能早放工了。”
“不去卫生所了?”
“去什么去,他人都跑了,我威胁了他一顿,他不敢讹你,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我厉害吧!”
宋秋语扬起拳头在许砚眼前晃了晃,许砚看着还没石头大的拳头说了违心话:“嗯,厉害。”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小道,许砚把人送回知青所就回到地里继续干活。
宋秋语得了空间想着挑一块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