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闷,热。
宋秋语浑身汗津津的,她无意识的抹了把汗:“臭小子,都说了给我火化,这棺材里也太闷了。”
话音刚落,下一刻人乍一下惊醒,猛的坐起来双手捂嘴,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斑驳脱落的墙壁。
死了还能说话?
宋秋语狐疑之际,耳边传来讥讽的声音。
“啧,你可真是矫情,就干三分地都能中暑。”
李春红拍拍手上的泥巴,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直接去倒水,随后又目光鄙夷的上下扫视她。
“你连许砚都勾搭,你不想好,也别害了我们整个知青所。主要人家还不搭理你,你要不要脸啊?”
听了李春红的话,她心里一颤,揪着疼了一瞬。
痛感过后,她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场景,看了一圈后她终于在立春后的身后瞄到了日历的一角。
她跳下床朝李春红走去,神色很紧张,脚步也因为慌乱踉跄了好几下。
“宋秋语,你不是想打架吧,我跟你说,就你小胳膊小……”
不等李春红说完,她已经绕到李春红身后,扒着日历紧紧盯着看。
1976年9月18日。
“李春红?”
“干嘛?”
“你说我勾搭许砚?”
李春红不耐烦的翻了个大白眼,没继续搭理她。
她这会儿没心思和李春红纠缠,她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死了,被自己儿子气到病发死的。
她跑出屋子,外面的天火辣辣,映入眼帘的是标准的农村老式木屋和大片大片的麦地。
是梦吗?
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拼命往麦地的方向跑。
李春红说她勾搭许砚,还被许砚甩脸子,要是做梦的话也该是做不可描述的画面才对,怎么可能是许砚搭理自己。
绝不可能。
这一路她见到很多熟悉的面孔,真实又生动。
他们见她不要命的跑,个个都抬头奇怪的看着她,随之指着她低声议论。
这些她全然不关心,跑了一路终于到了最偏远的一块下等地。
她叉着腰气喘吁吁的站在田埂上,看着麦地中间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男人。
“许砚!”
宋秋语大喊出声,许砚也闻声回头,下一刻她便跑进麦地扑进许砚怀中。
此时许砚上身连件褂子都没有,又被她扑了个满怀,温香软玉。
许砚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推开,但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人推翻,还压倒了一小片麦子。
“唔!好痛,你居然推……”
她用手撑着地,掌心被擦伤,渗出一丝丝血迹,疼的她咬紧牙关倒吸一口气。
可话说一半,她发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忍着痛蹭一下站起来仰视着许砚。
“你再打我一下,用点劲的那种。”
“……”
许砚的眼里波澜无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套上褂子走到另一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她看许砚不搭理自己,便盯着自己掌心的擦伤发呆。
然后一口咬下去。
“啊!”
周围的人被她一声大喊吸引了目光,许砚也是。
许砚眉头紧锁,心想自己不搭理她就咬自己,城里姑娘的脑回路都这样吗?
他不是不想搭理她,只是自己成分不好,家里又穷,跟他扯上关系百害而无一利。
许砚敛下眼皮遮挡住自己眼中的神色。
自己还是离她远点好,他只要每天能看到她一眼就行。
“好痛。”
宋秋语看着自己的牙印嘟囔道,不过这么痛她都没醒,就说明这不是梦。
她放眼看向远处,每个人都正在忙碌,表情生动,画面真实。
她想,自己或许重生了。
她喜欢许砚,刚下乡到林家村的时候就喜欢,而她现在就是重生到了第一次跟许砚表示亲近被拒后。
前世她被父母强制送下乡,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留过洋的高知,根本不用下乡吃苦。
下乡后对父母心里有怨,一直不跟家里联系。虽然如此,可她还是想着他们。
许砚在林家村很有名,她喜欢上许砚后便一直注意着和许砚有关的一切,因此知道了许砚的家庭。
得知他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