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有一些兴冲冲的感觉。
刑侦的办公室里没有看见沈晏宁,他就找来了图侦的办公室。
门一开,泡面味裹着呼噜声迎面扑来。
“……”刘斐皱了皱鼻子。
“沈副队没在,他回去了。”
蒋大力还坐在计算机前,屏幕上正放着监控录像,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不休息一下?”
刘斐心有戚戚焉。
“我都已经习惯啦。”
蒋大力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几乎没有疲惫感,与睡倒在一旁的其他同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也不算是线索吧,就是跑了一趟交通部,然后又去调查了一下那三个人的关系。”
刘斐打算回刑侦的办公室,“我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
“你辛苦了。”
“一切为了人民!”蒋大力微微一笑。
沈晏宁先回了家,在自动喂食器里补充了新的猫粮,又给小橘子开了个罐头,最后更换了饮水机的水。
看着小橘子发出“呜呜”的声音,愉快进食的样子,才猛然发现它似乎长大了一些。
油亮的、橘黄色的背毛柔顺而蓬松,愈发的毛茸茸一团。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走进浴室。
现在是上午10点半,他和谢勇约在下午2点半,时间上还来得及。
温热的水流滑过他的额头与肩膀游向紧实的腹肌和大腿时,疲惫终于显露出来。
气雾蒸腾中,他闭上眼睛,裹好浴巾,投向床榻,陷入黑暗中。
梦里他又梦见二十几年前倒在血泊中的自己,他费力地伸出手,伸向在自己附近同样倒卧在沙发上的父亲,鲜血正从那被隔开的喉管中汩汩流出。
嘴角也被割开,好像一个小丑——
“滴~滴~滴~”
急促的闹铃声把他从噩梦中拖拽出来。
沈晏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
他平稳了一下情绪,看向手机,电子数字显示出13:00点整。
他又闭了下眼,才翻身下床穿好挂在衣架上的衬衫和西裤,摸了摸不知何时贴着他睡着的小橘子。
沈晏宁打开门,向约好的地址出发。
他和谢勇约在了他公司下的一间咖啡厅。
下午两点钟,客人稀少。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被服务员带进了最里面,被巨大绿植的一间小包房中,“谢总,您的客人到了。”
女服务员声音轻柔而恭敬,在沈晏宁的身后关上了门。
“看来谢总是这里的常客了。”
沈晏宁走了过去,坐在了谢勇的对面。
两个人之间的小桌子上放着果盘和三明治,还有两杯黑咖啡。
咖啡浓郁的香气缠绕上来。
“我们今天开门见山。”谢勇的手放在桌面上,十个指头上都没有任何戒指的痕迹。
“那我非常感谢谢总的配合。”沈晏宁不卑不亢。
“你想要问什么?”
“您和项先生、包女士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么?”沈晏宁自然而然的问道,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是确定。
谢勇点了点头,“我和林音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家里面父母辈就已经认识了。和项民认识,还是在我们都上了大学以后。
“那时候项民家里条件不好,他是吃了很多苦才考进来的,但是他很聪明也很上进,一直都表现得很出色,老师和同学都满佩服他的,也没有因他的出身而排挤他。
“当然也有,不过自从他和林音在一起后,就没有人敢当面嘲讽他了。”
“听您的描述,项先生和包女士之间的感情应该很稳定才对。”沈晏宁适时地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谢勇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儿一言难尽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的指尖互相碰了一下,才低低说道,“这说来有些话长,而且我希望能由林音自己来说。
“毕竟,这属于她的家事。”
“好。”沈晏宁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关于项先生这次一同出游的女伴儿,您认识么?”
谢勇耸了一下肩,“他这种出游的女伴儿很多,您问的是哪一位?”
沈晏宁的眼睛动了动,“大概有1米65左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