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个人一致同意要解决掉王文绪,连汪家仁这个“好兄弟”也没有异议。,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本来就是酒肉朋友,他汪家仁只是反应有些迟钝,又不傻,他可不会为了王文绪得罪孙德林。
说白了两人就是“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原本他们的首选方案是干掉王文绪,简单粗暴,符合他们的作风。
不过后来一合计,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主要是怕引火上身。
万一警方顺着王文绪这条线索查到他们身上呢?
后来再一合计,那就让他彻底“出局”吧。
可问题是,王文绪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我还说下次喊上他呢,怎么甩掉他?”汪家仁年纪最大,脑筋也没其他几个灵光。
孙德林沉思了一会:
“那我们就跟他说,我们金盆洗手,不干了。”
“他能信吗?”
“所以得演出戏给他看。?武.4*墈_书, ~首*发+”
那这出戏该怎么演呢?
为了摆脱王文绪,孙德林也是豁出了血本。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汪家哥俩和孙德林约王文绪在铁西区新开河边见面,汪家仁还不忘提醒他把猎枪带上。
王文绪很高兴,以为是有什么行动,心想着这几人还是讲“哥们义气”的。
结果到了地方,他就感觉不对劲。
汪家仁蹬着一辆“倒骑驴”,车板上放着一个家用液化气罐。
这是整的哪一出?
汪家礼上前寒暄了两句,就首奔主题:
“哥,今天喊你过来是有个重要的决定,你也知道最近形势很紧,我们都觉得继续干风险太大,所以决定洗手不干了。你有啥想法没?”
王文绪能说啥?他有想法说了也不算啊。
“我没啥想法。”
“既然没啥想法,那我们就好聚好散,枪也不能留了。~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汪家礼说完去车上搬下液化气罐,三两下捣鼓,从里面拿出三支猎枪。
孙德林和汪家仁这时候也走上前,三人稀里哗啦把三支猎枪化整为零,随后一扬手,全都扔进了旁边的河里。
这一幕把王文绪看呆了,那可是他们好不容易弄来的枪啊。
他不自觉的握紧自己手里那把猎枪:看来这把也是逃不过相同的命运了。
孙德林这时候也开口道:
“老王,咱们之前虽然有矛盾,但好歹一起出生入死过,也算是生死兄弟了,今天既然决定金盆洗手,往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连累谁,你呢,也不要提华山信用社的事。”
这话表面听着好像是冰释前嫌,但最后一句却含有威胁的意味,王文绪当然听得出来。
他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抱紧猎枪。
气氛顿时有些僵滞。
这种时候,还得汪家礼出面调和:
“哥,咱们虽然散伙了,但还是哥们儿,以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互相帮助的嘛。但枪肯定是不能留了,风险太大,你也不想有一天后悔吧。”
王文绪听着汪家礼的话,觉得有点道理。
再说他们几个都把枪扔了,自己要是留着,也说不过去。
最后他也把枪拆了,扔进了河里。
这一晚之后,王文绪算是彻底“出局”了。
但孙德林真的就此金盆洗手了吗?
当然不可能。
他这一出戏,除了是演给王文绪看的,也是演给汪家两兄弟看的。
孙德林这人十恶不赦,但内心也保留了一定的清醒。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很清楚,干这一行,早晚会有报应。
所以他想在报应来临之前收山。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40岁之前再干几票,然后就拿抢来的钱做点生意。
但他不想再带汪家两兄弟了,因为那哥俩实在不是干大事的料。
孙德林主张要干就干大的,干完一票就“蛰伏”一段时间,一来安全,二来省力。
他己经看不上小打小闹了。
可汪家两兄弟不这么想。
他们没钱了就要干,不管大的小的,有钱就好。
而且这两人弄到钱之后也不知道收敛,花钱大手大脚,十分张扬。
孙德林内心隐隐感觉,总有一天汪家礼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