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贱苟回到木屋的时候,大伯二伯已经离开,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隔壁木屋传来的骂声。
那个男人看不起妈妈,早就分开来住了。
除了喝酒打人、发泄欲火的时候回来折磨妈妈,平日里都不会来他和妈妈住的屋子。
林贱苟站在门外听着,却只能感觉到愉悦,等他走进屋子,给妈妈喂饭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
三姨也跟着他笑了,“幺,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妈妈都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还有,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才好像听到有些闹。”
林贱苟摇了摇头,又给她喂了口饭,“没事,就是爸在外面喝醉和人打架了,现在骂人呢。”
三姨一听,忍不住担忧了起来,“你爸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趁着这个时间你去照顾照顾你爸,说不定就能修复一下你们父子的关系……”
林贱苟的动作一顿,听着妈妈还在说道:
“妈妈怎么样没关系,但他到底是你的爸爸,你们关系亲近了你也能过的好一些……
林贱苟淡淡笑了,“我知道了,妈妈,我等下就去看看爸爸怎么样了,但妈妈现在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他一定会去看的,去看看他现在的惨状的。
看他是不是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又舀了一勺饭,很是自然地把话题扯开,“哦对了,还有池夏今天也找我问了一下鞋子的事情……”
“哦!我都差点忘了!”
三姨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
她连忙冲枕头下面翻出了一本本子,上面歪歪扭扭画了几条杠,“我想起来了,我还差池夏几双鞋呢,下次一定要好好道歉才是……”
“没关系的妈妈,鞋子已经全部做好了,池夏说她很喜欢,还把工钱给了我。”
“好好,她喜欢就好。”三姨开心的笑了。
但是等收拾好饭盒后,三姨又把鞋底针线拿了出来,开始忙碌地做鞋子。
林贱苟没有上前打扰。
在一次那个男人又突然冲进来打妈妈的时候,她撞到了脑袋,
从那之后记性就越来越差了,除了还记得他这个儿子,也就记得她的丈夫,只记得曾经和丈夫结婚后初始的美好回忆。
所以每次被打,她都很快就会忘记伤痛,然后坚持不懈地希望他们父子能和好如初。
但没关系。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林贱苟心底顿时轻松了很多,脚步轻快地向隔壁屋子走去。
*
此时,村尾。
“啧。”
池夏边走边揉着自己的指骨,悄无声息地跟在男人身后。
这是最后一个。
好久没有隔空动手,还有些生疏了。
原本她只是打算把人揍一顿的,起码得伤个好几天,让小弟开心一下。
结果,她到林虎子家时,屋子里几个人在边喝酒边打牌,还是赌-钱的那种。
喝上头后几个人开始天花乱坠地吹嘘自己以前的光荣事迹,宣扬自己曾经地所作所为,猥琐地臆想林寡妇。
池夏当即改变了想法,这几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最近很不爽,揍几个人出出气,不过分吧。
眼看着路段越来越偏僻,男人一步三回头地往身后看去,
然后快速闪进一处院子,敲开了一扇门,“快开门,外面冷死我了。”
一个女人打开一道门缝,看到是他立刻一笑,“这么冷你还来找我,怎么不去钻你老婆的热炕头啊?”
“那个黄脸婆那里比得上你啊。”
男人立刻就钻了进去,没过一会里面立刻传来暧昧的声音。
池夏靠近的脚步都停住了,这样的场面她是见多了,表情还算淡定。
她这才想起这女人好像是一个寡妇。
廊头村的有几个寡妇名声都不太好,虽然乔婉婷被造谣的缘故却不仅仅是因为寡妇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再听到里面的声响,池夏的心情阴沉到了极点。
“哇哦哇哦……娘!”
屋里头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你个坏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娘!娘!”
“啊——好痛!还不快把人推开。”
她只是失了一会神,就看到男人拖着一个小孩丢了出来,
还是赤身的女人神色紧张也跟着跑了出来,连忙将小孩抱在怀里,“他、他还小,不懂事,别打他……”
她头发凌乱,冷得发抖,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