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满脑子都想着尽快将体力练上,以后好做些苦力的工作早日将药费还清。
吓的是自己的警戒心竟然如此之差,方圆百里偷窥的人都觉察不出。
萧子妍望着段云岫远去的背影,身姿修长,步伐沉稳,跟前几日那不能下地的苍白虚弱的模样简直千差万别。他手里把玩着折下的竹子,带着一种少年轻狂之气,仿佛他本就是如此。明明才十六岁,但他的身上,却令她感觉一种仿佛经历无数磨难般的坚毅和一股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
段云岫在回屋的路上,不少人和他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甚至有些人脱口而出:“段夫郎。”他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耐烦,以为那些女子又有事没事来调戏自己了。毕竟是萧子妍认识的熟人,又是女子,段云岫不敢动粗,所以每次都让人家嘴上沾沾他便宜,最多飞飞冷眼。
前些天起,听人说着“段夫郎”,他以为是这个国家称呼男子的普通称呼,一瞬间没联想到他人嘴上挂着的“段夫郎”是指“萧大夫的夫郎”。
而且最近怎么围着他偷笑的人比往日更多了呢!还有人对他说“恭喜恭喜”,恭谁的喜!没看见他正为自己柔弱的身子苦恼着么!
这时,段云岫瞧见隔壁家的秦六儿回家了,他发觉最近对方对他越来越冷淡,有时候望着他一脸不喜之色,然而心中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恼了秦六儿。明明刚认识时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啊,究竟被谁欺负了?
如今见他眼眶红红的,他开口想关心一下。但他不敢直呼秦六儿的小名,便道:“秦夫郎,我有何能帮你的?”
一声“秦夫郎”,使得秦六儿完全没回过神来。待到段云岫走近他身边,目光诡异地望着他,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道的“秦夫郎”竟是自己!
他一个未出嫁的少年何时成了他人的夫郎!这简直是大大的嘲讽和诋毁!
秦六儿又气又怒,他眼里红红的挂满了泪珠,模样委屈极了:“你这个混蛋!得到了萧大夫的喜爱便来我这显摆!明明知道我没出嫁!还侮辱我!你太过分了!”说着,泪奔回家。
段云岫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招惹了秦六儿。难道称呼不对?
等等?他得到萧大夫的喜爱?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