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门前放着餐具,而那抹女子身影却未曾停滞反而幽幽走远……
“喂——”段旭忍不住唤了一声。
“恩?”女子听闻后,疑惑地回头,“公子有事?”
陌生的容貌,陌生的表情。
不是她……
“没事,你下去吧。”段旭收起了喜悦,换上了一脸冷漠和肃然,此时原本该优美的琴音变得杂乱无章。
或许她今日不方便吧……
或许她今日正忙着……
突然发现,那原本因为深锁西亭院三年而随风逝去的孤寂,此时却变得越发的折磨人了。
段旭将椅子缓缓地挪进屋内,呆呆地拾起桌子上才削了一个轮廓的木雕,用手指仔细地摩挲了一番。
青霄宫外一阵喧闹,段宵放下了手中的周折,不耐烦道:“什么事,如此喧哗?”
“回禀皇上,臣在冷宫附近抓获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现在吵着要见皇上。”
“哦?”段宵一挑眉。这个西锦皇宫果然有南周安插的探子,现在穆青暖有难,想必急了跳脚了吧。
其实,穆青暖是不是这场贵妃滑胎事情的幕后凶手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段宵原本就怀疑穆青暖进皇宫的用意,也就顺着谢芸的话将错就错,想随便罚罚穆青暖来探一探她的底细。
当然,段宵更不愿意谢芸说出穆青暖不是叶瑶的真相,这件事情一旦暴露,为了挽回西锦帝君的颜面,他只有下令刺死穆青暖以此重度警告南周的欺诈。
不过,经过这一次事件,段宵有些意外谢振平的情报网,竟然能将如此机密的事情探得如此详细,这让他不由深思了起来,有些曾经让他不解的事情便也有了一些眉目。
当时,穆青暖的态度甚为奇怪,她身为妃子竟然处处顶撞他的话。若她温顺一点,事情也不会到如此地步了。段宵叹了一口气,那时他被气极,语气一重,便将穆青暖打入了冷宫。但这话已经说出了口,便不能收回了。若穆青暖真想要在西锦做些什么,想必一定会找各种机会,各种理由脱离冷宫的吧。
可是……段宵又有些犹豫。前几日她刚被刺杀,会不会……
段宵踱步踏出了宫门,瞧见两名侍卫架着一名正在骂骂咧咧的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竟是徐萍。徐萍怎么会在冷宫附近徘徊?难道是去见段旭的?
“放手。”段宵扬声阻止道,“这是德容太后身边的嬷嬷,不得无礼。你们下去吧。”
徐萍见对方放手,一个踉跄地扑在段宵的身上,急急地问:“你你你!你将淑妃打入了冷宫?”
段宵点了点头,心下犹疑,萍姨怎么会认识淑妃,甚至为她来找他?
“快将她放了!”徐萍的声音有些慌张,“她前几日刚受过伤,身子骨弱,住不得冰冷阴湿的冷宫。”
“她犯了大错。贵妃差点滑胎。朕必须要秉公处理。”段宵垂眸淡淡道。
“秉公处理?”徐萍看着段宵的神情淡漠又陌生,她灼灼问道,“淑妃陷害贵妃的理由?”
“女人都会嫉妒的,更何况贵妃怀孕了。”段宵眼神微闪,淡淡的眼眸中带出回忆。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甚为可笑。他于穆青暖,或许有恨,但绝对没有爱吧……因为穆青暖看着他时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和疏离,矛盾的让他感觉一阵奇怪的熟悉感。
不管是平时见面,还是卧床休息,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熟悉的小动作,都跟那个人惊人的相似。所以有几天,他不免贪恋地多去了她寝宫几次,但每次他的到来,穆青暖的眼里总透露着种种奇怪的慌张,他有时不小心轻轻地碰触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皆会战栗和抵触。这种情光下的穆青暖有何理由嫉妒谢芸怀孕呢?或许巴不得他多去去谢芸的寝宫,远离她吧……
“既然陛下不将淑妃放出,非要让人诬陷她后,不为她证明清白,那让奴婢去冷宫见见她吧。”语气虽是平平淡淡的,但隐隐约约间却透露着心中的焦急。萍姨因为三年前的事情,对他说话向来不敬,段宵敬她为长辈从来不加以斥责。但自从段钰死后,她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可以说她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再在意。此时却对穆青暖如此看重。着急她的伤势,着急她的处境,而且冒着大不敬来斥责他。
不悦立时蹙在眉梢,空气里顿时多了一层□,段宵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徐萍,一字一句问道:“她是南周人,你怎会如此熟悉她?你以前就认识她?”
若萍姨原本就认识穆青暖,那她来西锦皇宫的事情更让人觉得疑惑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