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告诉他我看不清,他那时就明白了大半。”
许叶放心几分,却又难过几分。
“师哥,你看不清路了对吗?那就别插手了,回山上去好不好?”
“我不想你道心溃散,无伤而亡。”
元柏又怎么会听他的话,摇了摇头。
“你让我如何离开?这个劫我还没走过去,我也不可能走的。”
“你看出我做了什么对吗?那你就该知道一旦开始停不下来。”
许叶伸手解开了元柏的外衣,撩起了贴身的衣物,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裂纹不说话。
“一命换一命,我在看到江薇手上有痕迹的时候就该想到了,你拿命来改我的命数,值得吗?”
“裂纹已经爬上你腰间了,哥,我注定是要死的。”
元柏感受不到摸着那裂纹的手,但为了不让许叶太担心,还是伸手抚了下去,将衣服拢好。
“我觉得现在更大的问题是战场,这场仗还没打完。”
听着元柏这意味深长的话,许叶突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那些将领叛国?”
元柏见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给他指了个明路。
“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长泽,他想来差不多收到消息了。只可惜最后一颗棋子,怕是要成为弃子了。”
“许叶,你舍得吗?”
元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仪容,“怎么不舍得呢?反正谁都活不了就是了,师哥,你不会以为你真的救了我吧?”
“我动的禁术,你现在瞳力差了,看不透了。”
许叶这么说着,走了出去,他只怕还得带林修墨去天香楼一次。
再来打扰宰父椒,许叶虽明知他这时候还没出情热,但也顾不到那么多了,封了五识凭记忆走了过去,扣门。
宰父椒命人将帐幔放了下来,没打算让人离开,只是让他们隔着几层帘子坐了下来。
“身子……不方便,有事就说……”
见宰父椒还有几分不清醒,许叶知道他不愿服药,干脆声音略大几分把人给震醒。
“这场战乱之中,那些将领有多少跟苍狼国有私下的交集?”
略清醒了些,宰父椒随手按在身上人的肩膀上,推到了腰腹的位置,然后拿过一旁的茶喝了口,就这么看着对面隐隐绰绰的两个身影。
“大概就是,除了小俞宁,全都是了~”
“我说,你直接让林修墨唔……”
“让他肃清不就行了?何必……何必问我?”
“别说你连这些都算不出来?是你不行了,还是许柏不行了?”
许叶听见这话也没恼他日常的全方位调侃,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的天衍术修的不好,师哥受了红尘影响,道心不稳,不出意外的话,只怕暂时做不了什么了。”
“他用的是传统道术,为的是以一换一。我用的禁术,现在五感在丧失。”
宰父椒撩开几层纱幔,看了眼对面的情形。
不同于林修墨,许叶的视力已经褪去的七七八八,倒是没有把头低下,只是任他打量。
宰父椒耐着性子看了会儿,连身边人的动作都在他的示意下硬生生停住了。
半晌,氛围又变得旖旎起来。
“许相可要在这最后的时间内体会一把鱼水欢?我们这有男有女,有生涩有熟透,全都干净。”
宰父椒放下纱幔,调侃着他。
许叶和林修墨却没有一个人接话,宰父椒向来这样,言语越放荡心情越差。
但宰父椒已经没有久留两位的意思了。
“命人备了休整,且在我这住几日吧,朝中这几日也该让他们乱一乱了。”
“只有乱了,知道自己处理不来了,才能知道你们几个平日里废了多大力气~”
“明白……明日之前别来找我了,我快忍不住了。”
许叶拍了下有些发愣的林修墨将人带了出去,跟着侍从去了安排好的住所。
“许哥,我有个不当的问题。”
许叶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看”着林修墨,示意他直说。
林修墨眨了下眼,然后问他,“长泽这里这么多人,真的不担心我们说的话都暴露出去吗?”
许叶步伐略有沉重地接着走,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些不是人,是傀儡。”
“长泽入了魔,拿自身血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