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对他也是有着几分无语,伸手弹了下他脑门。
“想什么呢?我可是修无情道的,得练童子功。”
“我放了那么多血你又不是没看到,还就喜欢回回都逗我是吧?”
许叶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一般来说困境之下被人所救会有着极高的感激之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感激还是异变的爱意。”
“我这些年每次看到宰父椒都在想一个问题,他究竟是因为我救了他,并在他暗中操作推翻先帝的时候帮了一把,好让他亲手将那人给碎成一段从而愿意入局。”
“还是因为,他因为那件事爱上了你?”
许叶的眼中带着玩味和探究,他知道元柏的能力和心计,他自叹不如。
“看来我说对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当年下山还是更早?”
元柏没有辩驳什么,只是将这件事轻轻放下。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做的事不都是你想要的吗?只不过多了几分算计罢了。”
“他究竟为什么愿意有那么重要吗?我的目的达到了就行,都是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你该明白我的。”
元柏凑过去亲了亲他艳红的眼尾,“不闹了,哥哥都是为了你好。”
许叶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他的一切举动很可能都在元柏的意料之内,也就干脆顺其自然了。
正如他所说,自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为了目的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放上赌桌,搭上别的也正常。
“你不会害我的对吗?”
许叶问着,却不是要他回答的意思,他只是在告诉自己。
次日,京城之外,国师带着丞相和新任礼部尚书给将军饯行。
“活着回来。”
轮到许叶时,他只这么平淡地说了声,声音清冷,遮着脸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林修墨毫不介意地笑笑,“诸位,在下先行一步,待将那苍狼打退,再行班师回朝!”
许叶听着连绵不绝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手上捏着一支簪子。
许久,久到那声响消失不见,许叶才示意元柏带他离开。
这朝局要变了,还得将慕鸿文给推到台面上才行。
战争一打就是三年,国内不说饿殍遍野也至少称得上一句劳民伤财。
第三年夏日,封王叛乱。
本该被彻底绞杀的局面被那受伤后几乎公认身体已损的丞相覆灭。
药毒兼用,暗器漫天。
那被划出的光线如雨,打落世间残叶。
此一战,让那些因封王动乱而生了心思之人彻底沉寂下去。
许叶也曾是中原第一人,更有着天衍师的传承,在他面前动什么心思,何其可笑?
那叛军之首不知从何处寻了讯息,将国师之徒掳走。
朝堂之上,氛围压抑。
“国师,此事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魏平问着元柏,他与那小医师也是有着几面之缘的,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牵扯进来多少有些不忍。
国师却依旧是那神神叨叨的样子。
“劣徒自有命数,与陛下和朝局无关。”
魏平还想为什么就见一人慌慌忙忙地闯了进来。
“陛下,江医师,江医师她……”
“到底怎么了快说!”一旁一个与国师交好的武将险些没急得上去来一脚。
那传信的小太监略看了眼后支支吾吾地说着,“江医师她殉国了……”
朝野寂静,绝大多数的目光都投到了那出尘之人身上。
元柏伸手掐算了下,垂着眼,“陛下,臣先行告退。”
说完就转身离开。
许叶下意识想跟上去,但他没忘记之前元柏说的话,终而还是没推那轮椅,连一旁的人想上前帮忙都阻止了。
魏平见此忙下朝将其余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推着许叶去了后殿。
“许叶,我开始还怀疑你们的决心。”
“医师的死也是你们算好的吗?”
许叶摇了摇头,“江薇的事,我一直都不怎么插手,至于师哥他,应该是有数的。”
他算了算,随后眼中带了点凄凉之感。
那人强迫着想从江薇口中逼问出什么,但江薇却不从。
一来二去之间,江薇知晓了那人的身份目的和那狼子野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