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如云看了看自己身上扎的乱七八糟的伤口，再搭了下裴明哲的脉象，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苗疆的人全身都是毒，他到底怎么想的还给自己包扎，而且什么措施都不做？

桑如云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或者说到底中了哪几种毒。

毕竟他下毒向来是为了让对方死得快一点，从来没有研究过解毒这个东西。

考虑再三，桑如云干脆划了自己手腕给他喂血。

不得不说苗疆都是玩毒的天才，桑如云尝试的举动都让裴明哲活了下来。

“醒了？多谢了。”

裴明哲醒来后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口中的血腥味，然后就听到了桑如云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

周围看起来也没有第三个活物，裴明哲只得问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人。

“苗疆的人哪儿哪儿都是毒，你碰了我身上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吧？”

桑如云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裴明哲，从头到脚丝毫不落，跟毒蛇一样附着上去。

裴明哲是极其介意别人目光的，这也是他将自己裹得严实的主要原因，他脸上有个疤，几乎划过了他整张脸。

“我将伤药留给桑如雪了，当时想看看你有没有带伤药，哪知道根本分不出来就什么都没用。”

虽然被看得不自然，裴明哲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话。

“我说，这位小哥哥，我腿上那几处伤你都给我拿水洗了洗包好了。莫不是把我全身都看光了吧？”

桑如云整个人攀附在裴明哲身上，强迫性地抬了他的头让他面对着自己，人贴上去，嘴唇堪堪擦过他的嘴角。

“事急从权，我很抱歉。”

裴明哲想把人推开，但入手就是温热的身躯反而不知该怎么下手了。

“喜欢吗？做的话应该挺带劲的。”

桑如云毫不介意这触碰，甚至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想再来点。

他仗着裴明哲刚解毒身子还虚把人给锁在怀里亲了几口。

裴明哲也稍缓过来了些，只是脸上带了点红。

“你别闹了，既然你没问题那我带你去找桑如雪好了。”

桑如云把想起身的人给拽了回来按在自己身上，“你在害怕什么？一直想掩盖的都是脸上的疤吗？”

“你这伤是多久之前为我受的，你觉得我会介意吗？我还以为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是为了我之前说要嫁你呢。”

“你怎么也不早说，让我等这么多年？现在好了，人等到了，不要我了？”

裴明哲本也没想能把自己身份给掩盖住，但就这么被揭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哑口无言。

桑如云不指望他开口，只是舔了下那疤痕，然后就亲上了裴明哲那好似还想说什么的嘴，抓了他的手就顺着自己的锁骨开始一点点往下，带着他解开那本就没多少的衣物。

等裴明哲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手已经快被带到某些他不敢看的地方。

“如云，你别。”

裴明哲挣不开他的手，只得转开头说着。

桑如云虽然没松开他，但也没再做什么。

过了阵，裴明哲将头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垂着眼哭着的人儿。

“如云，我……”

像是迟疑了下，裴明哲停了会儿才继续说着，“我没忘记你当时的话，我就是……”

桑如云见他犹豫，也不为难他了，把人抱紧了几分。

“算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我听你的。”

裴明哲被抱着，感受着那温柔和纵容，咬咬牙还是说了出口。

“如云……我配不上，不能耽误你。”

裴明哲手搭在了他肩膀，制止了他想把自己给往前拽的举动，“我的容貌有损，年龄大了你如此之多，你让我怎么说接受你？”

苗疆对于这些东西向来没有中原考究，他们身上有一两条被毒虫留下的痕迹更是家常便饭。

桑如云也一时不太理解裴明哲的想法，但随即倒是反应过来了。

“我身上也有疤，比你这也好不到哪儿去。至于年龄，江湖上差个十几二十岁的侠侣多的是。”

“还是说，你觉得同我这个男子在一起，违背伦理了吗？”

桑如云主动把自己的伤疤揭了开来。

裴明哲没即刻说什么，只是就这么搭着不动弹，“你能让我想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