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墨知道他的意思,他下意识想问自己和许叶的缘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个直觉让自己不要去问。
考虑了半盏茶,林修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请国师告知在下未来的死因。”
问死因也不算什么少见的问题了,元柏抬手起势就掐算了起来。
但他随后就皱起了眉。
“你这命势我就这样还算不得了,看来你终究得去我府上做客了,待我回头替你拿铜钱和龟甲算上一算。”
说完,元柏将去了自己的院子,脑中依旧是刚才掐算到最后看到的一幕。
万箭穿心,秃鹫盘旋,那无疑是必死的局面可为何?
元柏想了一阵,虽是不太理解,但也不甚在意了。
他这一路本就是与天斗,既然这天地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些,那自己就算搭上什么也无法。
只这几日怕是还得把林修墨这事给解决了才行。
或许是这几位朝局的操盘手之间突然微妙的氛围让其余人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几日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
元柏的国师之名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短短三日就将许叶的情况全部稳定下来。
与此同时,林修墨也终于来到了国师府上。
“将军这是想通了?”
元柏明知故问递过去一杯竹沥水,入国师府需饮竹沥水,这是林修墨一直以来都知道的规矩,倒也没着急开口。
见他喝下,元柏将带人进屋,“既是如此,就请来吧。”
月光下,院中摆了个棋盘,却只有寥寥几子。
“将军可曾见过这副棋局?”
林修墨看了几眼后抬头望天,“天为棋盘星作子,国师大人好雅兴。”
“将军愿入棋局吗?”
元柏见他知晓也不再隐瞒,林修墨就这么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回来后我重新卜过,你的命数充满了不确定性。”
“死局中有一线生机,可惜那生机我看不太清,将军自珍重吧,在下言尽于此,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林修墨知道元柏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说了不少了,轻捏着指节问他。
“国师大人走的什么道?”
这倒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索性之前的问题倒也没给他说明白,元柏干脆多附赠了个消息过去。
“无情道,师弟是红尘道,我不想他继续走现在的路,点你是为了拉他出来。”
“将军请吧,天晚了,国师府不留人的。”
等人离开,元柏透过桌上的棋局好像又看到了第一次在山上见到许叶的情形。
那个比自己小了一截的孩子被师父牵着,规规矩矩地叫他师哥。
学天衍术的他即刻意识到了自己和这人千丝万缕的关系,抬手掐算了把,然后看了眼笑眯眯的师父把人给带了回去。
“师弟,你的屋子师哥已经收拾好了,过来坐,会下棋吗?”
许叶看着这个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师哥,略带矜持地点了头。
书香世家的子弟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虽说他的棋艺远不如书画,但也比琴艺好多了。
这次也是遇到了些瓶颈才选择接受了这位世外高人的收徒,上山。
不过不知为何,这个十三四岁的师哥看起来倒是颇有点熟悉,周身也好像浑然一体一样。
紫藤花的味道随着风在空中打着旋儿,时不时还在棋局上勾两下,撩着许叶的心。
但他却分不出心情来。
他快输了。
“师弟,收手吧,你赢不了我的,你的棋法太过优柔寡断了。”
元柏本想让他放弃,却没想这话让他醒悟了些什么,风格一改,转而不去纠结那些赘余。
突然大刀阔斧的手段打了元柏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一子落下,,元柏从腰间取了个玉制的簪子走到了许叶身后。
“这是师哥给你的见面礼,折开这只簪子,里面的东西能在紧急时候救你一命,虽说做不到起死回生,但至少能把人的命吊住。”
许叶刚想说什么拒绝就意识到师哥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散开重新理好簪上。
“多谢师哥。”
许叶感受着身后人的体温,原先因为些许心事而格外烦躁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起身再看向棋局的时候,许叶下意识将视角转换了下。
那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