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诉苦会轻松一点。”她说。
“谁?”他神色恍惚,在记忆里搜寻着。
“齐花火。”
在她的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两人又回到了现实。黑暗中路远航睁开眼,大脑中还回荡着余霞刚刚说出的名字。
齐花火,他还活着吗?
“他,现在在哪里?”他坐直了身体问。
“疗养院。自从你们从高雄回来之后,他就被送往了医院进行救治,现在恢复的很好。”她回答道。
“我,还能去见他吗?”
路远航的这句话里充满了苦涩,他不知道现在该以何种身份去见这个阔别已久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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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朋友,而且他也很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她语重心长地回答。
“真的吗?”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光芒。
“真的,前几天我们见了一面,他说他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咨询室里,机器的滴答声渐渐消失在路远航的耳边,他听见了,是灵魂的喘息声,还有分别的那天齐花火对他说的话。
“我说,人生也许也有类似的关键时刻,你我必须做出决断,这时候,你该怎么做呢?”
是啊,他该怎么做呢?想到这路远航的大脑隐隐刺痛。没错,自始至终他从未真正做出过选择,每次都是等待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被迫做出决定,在高雄是如此,现在同样是这样。
他不敢与齐花火相见,因为对方当初的话一直缭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知道,直到现在他也从未主动做出过决断,每次都是等待,期盼命运的潮水能将他推到岸边,可每次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现在的悔恨,内疚,自责,都是他咎由自取。
在一旁的余霞见他一直僵坐着,不禁问,“你决定好了吗?”
“地址给我吧,我想去看看他。”
“现在吗?”
“嗯。”
“现在可不行哦。”余霞走到他的身边回答,“瞧瞧你现在的这幅样子,让他看见他该有多担心你。”
她轻轻弯下腰,端详着他的脸庞。消瘦的脸颊,细细的胡茬,头发还乱糟糟的,衬衣的领子上也尽是皱褶。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翻过去给路远航看他现在的样子。
“这.......”他看到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
他看着照片里邋遢的样子也明白了余霞的意思。现在的他,任谁看到后都会觉得他现在过的并不好。
“糟糕的生活还要继续啊。”她说完微微叹了口气收起了手机。“跟我来吧,先好好休整一下填饱肚子,你再去见见这位朋友。”
“好吧。”
........
路远航双手捧起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洗去了这么多天的颓废。乱糟糟的头发也随着一番冲洗也恢复了顺滑,再换上刚刚烘干好的衣服,整个人也跟着焕然一新。
“衣服还合适吧?”她看着站在试衣镜前的他,这一身得体的衣服,再加上那如刀削般冷冽的侧脸,不禁感到惊喜。
“刚刚好。”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残留的烟味也随之消散,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他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她上前整理了一下他依然有些皱褶的衣领,“这样就更好了。对了,一会想吃点什么?”
或许是他想通了,也或许是喝了一杯水后让他感觉到了饥饿。听到她说,他的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音,他微微张口,“想吃一碗热腾腾的面。”
“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她开心的说。
两人走出咨询室的门口,她换下了工作服挽着路远航的胳膊一同走下了电梯。
路远航开着车,余霞坐在副驾驶上。车里残留的烟味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她微微皱眉打开了窗户。
“你现在一直都住在咨询室里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问。
“是啊,有的时候工作会很棘手,索性就把家搬到这了。”她叹了口气回答。
“你是一直在为他们工作吗?为了专门治疗我们这样的人?”他问出了两人遇见以来对她存在已久的疑惑。
她将手臂撑在车窗上,车窗外吹来的风撩起头发,“放心,我不为学院工作,我属于李安家族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吗?哪还这么忙。”他不解地继续问。
“哎,没办法啊,工作嘛。”她回答。
见她不方便说,路远航也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