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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直接公开这份遗嘱,向你的父亲讨要回林老爷子的公司,是这样吗?”
项端年摇了摇头。
“这样非但会打草惊蛇,而且办法也不奏效,我父亲,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他不光有野心,还有实现野心的能力。如果我们提前就把底牌暴露出来,他一定会在短时间内想到应对之策,即使没有证据,也会捏造一些所谓的证据来证明现在的瀚海集团,是他一手发扬光大起来的……而且我母亲还在他那边,我怕他一时狗急跳墙会对我母亲不利。”
景虞不懂这些商业场上的弯弯绕绕,只是心有不甘。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手里拿着钥匙却打不开盒子里宝藏,把它留给饿狼。”
“放心,我不会,下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项端年仿佛极不情愿的说道,看着她的眼光仿佛充满挑剔,景虞忍不住浑身上下抖了抖。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景虞也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自己,没有丝毫不妥。
“我觉得...…”
项端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你其实还能长得更丑一点。”
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而且项端年赤裸裸的嫌弃也激起了景虞反抗的心理。
没有哪个女人是喜欢被别人说丑的,尤其还是自己爱的男人。
更何况,虽然听起来有些自恋,可是景虞确确实实是从小美到大的。
她于是撇了撇嘴,故意靠近他,高耸地地方一下子冲进他的怀中,眯了眯眼。
“你说...谁丑?”
佳人送上门来,项端年自然乐意笑纳,他顺势在她扬起的脸上轻轻啄着。
“我怎么会说你丑,我只是希望你丑一点......”
因为这样才可以减少别人的惦记,你最好丑一点,再丑一点,丑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会把注意力停留在你的身上。
半晌,他说。
“走吧,下午约了白银,我们一起去见他。”
原来是因为要见白银,怪不得景虞觉得他刚刚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儿。
但是对项端年来说,他刚刚吃了那么大一瓶醋,此刻却还能平缓下来心态,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景虞也就决定原谅他之前口不对心的话。
“你要带我去见白银,你不是不许我见他的吗?”
“见到了你就明白了。”
项端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甘。
这是项端年第二次踏进白家的地方,而且是带着景虞上门。
从进门开始,他拧起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放松下去,浑身刻意散发着凛然的气势,握着她腰间的手明晃晃地彰显着主权。
“小景虞来了呀,快过来坐,叔叔和阿姨都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你了。”
白棋的脸上仿佛又添了几道皱纹,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但是却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铮铮铁骨,岁月不侵。
景虞对这位叔叔一直心怀着好感。
大学时期她还和白银在一起的时候,白棋夫妻俩来学校看望过他们。
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知了白银之前对景虞发过一次脾气,景虞哭了两三场,当下就把他从校园里面拎了出来,在大门口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景虞那时就躲在一旁痴痴的笑。
后来白棋招招手让她过来,她表情怯怯,他却神色间很慈爱的说道。
“我和他母亲从小就喜欢要一个聪明懂事还漂亮的小丫头,结果却生了这么一个皮小子,不过他虽然没有一点好的地方,但是眼光还不错,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尽管给叔叔和阿姨打电话,看我不打死他。”
算起来,她曾经也是事事美满如意。
“白叔叔,好久不见了…”
景虞还是有点尴尬的,白旗没有将她这点尴尬放在眼里,似乎就像是不知道她曾经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而她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一样,依然对她很是热情。
白银的妈妈也是一个热情的女子。
她招呼着佣人将洗干净的水果摆满了客厅的桌子,冲着楼梯上面大声的喊了一通。
“白银你个小兔崽子快下来,景虞来之前你不就已经坐立不安了吗?现在人都已经到家里了,你还摆什么姿态,还不快下来!”
项端年皱着的眉头越皱越深,并不是因为白银的父母对景虞的态度不好,恰恰相反,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让他以为白银几乎是一家人拧成一股绳,一定要跟他抢这个媳妇。
项端年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哼。
“知道了,来了,能不能别喊了。”
楼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