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并不在工作岗位上。
顺着这条线稍加探查,便很容易的发现,应羽斯只在a市呆了几天,便匆匆的坐飞机去了京都,航班就是今天早先的那一趟。
直到接到赫言的名片时,所有的事情已经很清晰。
京都…纷纷扰扰,所有事情都指向了东边。
“赫律师虽然才智过人,可是毕竟不是从小就浸淫商界,手段未免还是嫩了些。”
许见想起赫言身上的从容淡定,不免微微摇头。
“可是他毕竟还是带走了景虞。”
项端年的话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手上无名指的戒指还闪耀着钻石细碎的光芒,可是亲手带上它的女人,此刻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只希望今天下午的一番谈话可以暂时稳住赫言。
“打电话给南安电子,请窦总来西楚一趟。”
许见点头称是,正要出去,忽然项端年又喊住了他。
“另外让许闻再去查一查…遗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有种预感,他那睿智的外公既然能够一手创立起庞大的林氏集团,绝对不会毫无准备的被别人打倒…他可能会留有后手。
比如能让项康健一无所有的遗嘱。
窗外彩霞纷飞,他默默的负手站在窗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用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支撑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慌乱。
一只手重重地砸到了窗框边,有一处突起将他的手割出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迹从里面渗出来,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或者说此刻的疼痛才是他伪装在平静表现下的宣泄。
可能是药效还没有过去,景虞整个下午都昏昏沉沉。
其间有一个佣人上来送了一次水果,不管她怎么焦急的询问,她都是闭口不答,拒绝沟通。
焦急之至,景虞反而平静下来。
与其全部寄希望于项端年,能够快速的找到她,还不如自己想想办法。
景虞突然惊觉,自从和项端年在一起,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以至于现在不知道他的消息,她竟如此的心绪不安,觉得无能为力。
赫言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了景虞的状况。
“那位小姐状态还好,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下午还用了一些水果。”
赫言听了有些欣喜,上楼的脚步也就快了很多。
站在房门口,他踌躇的犹豫了半晌,才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轻柔却有些无力的女声。
“进来吧。”
得到回应已经是意外之喜,赫言根本就不在乎她语气中的冷淡。
他轻轻推开门,里面的女人半依在床上,腰部以下盖着被子,她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静美。
赫言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疼。
“怎么样,头还痛不痛……是我不好用那样的方法把你带过来,你要怪就怪我吧。”
景虞不跟他说话,将头偏向一边。
赫言轻轻叹了口气,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得景虞开口。
“你从前就是这样,不管过了多少年,本性还是难以改变。”
赫言微愣,景虞却像陷入了回忆中,用还有一点沙哑的声音说着。
“你从前就是自己做了什么决定总是不容别人改变,甚至连讨论的机会都没有,就像你当年一声不吭的就抛下我出了国,你还记得么。”
“你还在怪我。”
赫言没有生气,相反的有些欣喜,最起码责怪就是在意的一种表现,若真的是云淡风轻,那才真是往事已逝。
那才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赫言的脸上写满了温柔之色,伸出手想抚上她的头发,景虞似乎是想要躲开却半道停住。
她的头发一如记忆中顺滑。
他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有多久没有这样接近过她了,赫言坐到床边靠近她,想用双手将她圈在怀里。
却被景虞轻轻一挣。
“当时你走得那般干脆,现在这又是做什么?我已经有了我自己新的生活,你却还要来……”
她说到半道,仿佛情绪激动,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眼角有泪水湿润。
赫言连忙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眼角。
“当年的事情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你听我说。”
景虞顺势将他推得远了些,坐直了身子,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你说。”
赫言顺着她的话逐渐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看出景虞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的微表情。
“那个时候我是想考一所国内的大学,最好能和你念一所大学,这样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