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吓了一跳,她还躺在浴缸里,闭着的眼茫然的睁开,转头过来。
透明的水珠从她头顶顺着脖颈,背脊,一路往下滑,淹没在一池的水中。
项端年逼仄的双眼直视她,看的景虞心惊,然后缓缓的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
他一脚跨进浴缸里,伸手将景虞整个抱住。
“放开。”
他体温有些低,一阵细密的疙瘩,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爬上了她的身上。
他哪里肯依,将她提了起来,推到墙壁顶着瓷砖,身体重重的压上去。
几分迫不及待。
景虞呻吟一声,被他挤得很难受。
项端年打开花洒,热水哗哗的冲下来,立刻又将温度升高,但同时他自己也整个被淋湿了。不过他并不以为然,用膝盖从腰处顶着她,利落的剥掉自己的衬衫。
这样一来,景虞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想要她。
顶在她小腹上的灼热是最好的证明。
她倒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攀上来,和她的交握,修长的指尖在那枚钻戒上摩擦了几下。
她刻意忽略了手指上的那一圈,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思维混乱。
项端年此刻的动作却让她更混乱。
背后的瓷砖滑溜溜的,压根支撑不住她。
于是他就抱着她跨出浴缸,顶在洗手台上。
“景虞,下月初三是个好日子。”
她睁大了眼睛,正想要说什么,却被项端年捂住了嘴。
他的嘴唇咬向她的耳垂,待看到上面泛起了浅浅的粉红色,才蛊惑般的开口。
“景虞…你这辈子不可能…我也不会允许你再爱上别人了,就和我在一起,哪怕你恨我,我也要娶你。”
他的声音太轻。
“嫁给我,好不好?”
她不回答,他就撕咬在她周身,不疼,反而激出阵阵的痒。
渐渐的,他惩罚性质的咬变了性质,带了浑身匪气,开始不依不饶。
“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她的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就无法思考。
“我们之间再没有别人,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我就带你去祭奠我外公,我们也去见你的父母,告诉他们,他们心爱的女儿,现在也是另一个男人的最爱,让我照顾你余生,好不好?”
水汽氤氲,一如她潋滟的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心中有什么地方仿佛空了一块,却在塌陷中被迅速填满。
项端年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骤然抱紧她。
她承受不住,无力的攀在他身上。
夜还很漫长,有一处坚硬的冰雪,终于随着春风逐渐消融。
是夜。
东北角的某处隐蔽军营。
一个男人趴在挖好的掩体里,浑身上下都被泥浆染上了颜色,只有边边角角还能看出迷彩服的影子。
月影横斜中,整个森林都充斥着一种阴森的诡异。
他一动不动,就像是生长在土地里的一丛暗绿色,只有偶尔还眨一下的眼睛证明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耳边只有风吹过,有一片叶子从不远处的树上打着旋儿的掉落下来,仿佛只是被风吹着。
男人眼睛一眯,手中的枪口微微上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树上的树冠动了动,一个穿迷彩服的身影缓缓地从树上往下爬。
男人嘴角缓缓地勾起一个不出所料的微笑,枪口不移,等到那个正在往树下爬的影子,一步一挪,终于平安的下了地。
他甚至听到那个男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枪声骤起,树下的人影立刻应声倒地。
片刻之后,那个倒地的身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边揉着发麻的胸口,一边顺着枪响的地方看去。
“出来吧,你赢了。”
这人的语气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总归是佩服的。
开枪的人,这才懒洋洋的收起了枪管,用枪托按着地上,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揉了揉已经酸麻的手腕,狭长的双眼向上一挑。
“服不服?”
“得了得了得了,服,你这眼力和耐性也是没谁了,我真是活该被你找到。”
一枚彩色的烟雾弹升空,不多时,周围就响起了凌乱脚步声。
一个穿着整齐,将官模样的人,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
“你小子行啊,白银,演习战又是第一。”
身侧一个记录官模样的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