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极难攻克的病症,据我所知,目前只有德国的一个医疗团队研究过这个命题,但是至于成功率……”
不用他说完,项端年已经点头表示明白。
“尽量稳住夫人的病情,千万不要再给她刺激,德国方面,我去联系。”
家庭医生走了出去,他挤了挤脑袋,打了个电话,吩咐秘书将他白天未完成的工作送到这儿来。
明明很多事情要等着他处理,明明他现在应该拥有最清醒的头脑,但是他现在心中很乱,乱的除了一件事情以外,任何事情都无法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他并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项端年站起身子,径直打开了书房的窗,早春还有些凉意的风灌了进来。
天上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有着柔和的光晕,澄澈的颜色,就像世间一切美丽的代名词,就像她。
那轮弯月以冷傲的姿态挂着,就像在说世间的凡人都没资格玷污它一样。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双手虚虚的一握。
它就挂在那儿,千百年来的挂在那儿,而他通常有足够的耐心去追逐,去守候,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去夺取。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新鲜出炉的请帖,虽然时间快得惊人,但是那张请帖的质量却没有因此而下降,处处彰显着一个极贵之家的品位与格调。
婚姻很好,它可以让两个人永远联系在一起,婚礼也很好,可以让所有的人见证这一对夫妻的关系。
他的嘴角略有柔和,也许不久之后,a市还会迎来另外一场婚礼。
而他会给她十里红妆。
想一想就兴奋得让人浑身战栗,她属于他,每个人都会知道。
再不能改变,再不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