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昏迷之前,她听到的话也不是假的。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去哪儿?”
她皱着眉头,面上露出了些许警惕之色,或许是知道在这万丈高空之上,她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还算安静,只是直起了身子。
项端年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想要倾身过去将她身上的毛毯向上拉一拉。
景虞躲过。
他伸出去的手就顿在了空中。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她的声音冰冷,看他的目光有些陌生。
项端年心知,得知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乱,语气也就愈加温柔。
总之,他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可以一同度过,他总会让她一点一点的重新敞开心扉。
“回a市。”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这是绑架。”
景虞冷的脸,语气不高不低,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现在正是火大。
这声音传到了后座,坐在后面的那一对外国老夫妇显出一份很好奇的模样。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两人,在项端年歉意般的回头点了一下头之后,微笑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景虞英语还算可以,只是这人的口音有些浓重,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只能听见项端年和她一来一往的又说了几句话,竟显得她刚才在闹脾气一般了。
项端年回过头,看她还是一脸冷漠,但笑着说道。
“他们是约克郡人,口音有些奇怪,你听不懂也是正常。”
他又笑了笑,一手覆上她的手背,在她要将手抽走之前,紧紧的握住。
“方才那位老太太跟我说,我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应该对她好一些,不要惹她生气。”
景虞兀自冷笑一声,带着轻微的不屑。
“我一个父母双亡的平凡人,怎么看肖想西楚项氏总裁的妻子这个名号。”
无论景虞之前怎么对他发脾气,项端年的神色,都是宠溺而包容的,可是他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收敛了微笑的模样,皱着眉头。
“我说过,那件事情我有错,你怎么对我发脾气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这样说你自己。”
景虞一阵泄气,面对这样无止境退让的项端年,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的内心也清楚的很,若是项端年想要瞒她,凭他的势力与能力,自然可以瞒得死死的,犯不着之前放任她离去,现在又大费周章的将她寻回,而且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他实现了那句“以后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你”的诺言。
理智上知道他也是受害的一方,感情上却不能容忍。
自己倾心爱过而又终于放弃的男人,给她造成了巨大伤痛的男人,让她不想再爱的男人,竟然会和她从前的阴影交叠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创伤。
景虞不反驳,索性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看他,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一直到了a市的机场。
一辆加长的布加迪停在机场的门口,穿着西服的黑衣保镖恭恭敬敬的替两人开了后座的门。
项端年察觉到身后的女人停住了脚步,不由得回头向她望去。
景虞只是抿住了嘴,幽暗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车吧。”
他一手拉住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动作略微强势,眼神一眯,就让人感觉到他不容拒绝的态度。
这辆不常见的加长豪车停在机场前,已经勾来了许多人打探的目光,项端年不由压低了声音,淡淡的说道。
“你若是不想我在这里将你绑上带走,最好还是听我的话。”
一边说着,他的视线一边扫过她露在外的纤细的手腕,还有薄薄的衣衫下也掩盖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不用多费力气,他都能回忆得起的细腻的触感。
不知怎么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期望她不会乖乖听话,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将心中那些旖旎又阴暗的一面实施一遍。
项端年的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盯在她脸上的双眼,莫名的让她觉得发烫。
危机感袭来,她避开他灼人的目光,纵使千般不愿她还是冷着脸坐了进去。
项端年低低的一笑,也坐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青山别墅,佣人们似乎也早知道她会回来,一切都准备得井井有条。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浴缸里已经被放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水汽蒸腾着布满了镜面,将她精致的五官照的模糊不清。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缓缓的被打开。
景虞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冷笑,锁门又有什么用呢,这里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