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着景虞的一只手,一直上了楼。
“项端年,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她被带的踉踉跄跄,脚下不稳,只能半攀附着他,几乎是被项端年拖着上了楼。
他冰冷的表情让景虞心下不安。
项端年不说话,拉开卧室的门,将景虞拉了进来,一手甩上门,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向床上扔去。
床很软,她重重地栽进去,一点都不疼,景虞双手拄着床,想要直起身来,一个阴影却挡在了上面压了下来。
一时之间,她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只得生生的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深沉的眸色中酝酿的风暴。
景虞连呼吸都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项端年像是一只彻底被惹怒了的野兽,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撕碎,连渣都不剩的吞入腹中。
“分手?情妇?还有什么,你不妨一起说出来。”
积攒了一连串的怒气,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向下探去。
景虞连忙抓住。
她的手碰到了他的手,灼热,她像被烫到一样,立刻缩了回来,恨声道,“难道不是么,你们的世界我是不懂,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一个马上就要结婚了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牵扯在一起。”
项端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气息逐渐紊乱,抬起她纤细的腰,将她的两只手全部都压在底下,坚硬的胸膛几乎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了。
吻来得汹涌而猛烈,夹杂着浓浓的情,欲,他眼底氤氲着她洁白而又小巧的下巴的弧线,衣衫在推搡之间显得有些凌乱,像一株卸了刺的玫瑰,尽态极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一只手在她胸前的扣子上急切而又坚定的解着,“情妇?你以为我要是需要一个情妇能轮得到你,你知道情妇都应该做些什么吗?”
两人针锋相对,景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的灼热紧紧的抵着她,仿佛只差一个宣泄口,就能以燎原之势将她淹没。
他的身上有着绝对的力量,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她的身体上取得他想要的欢愉。
这是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差距。
再也躲闪不过,景虞干脆的卸下了力道,躺在他的身下,惶急的神色逐渐演变成漠然,她望进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像是在项端年的心上响起。
“反正三年前就已经做过了,没什么不同。”
僵持了很久。
项端年终于败下阵来,有一种淡淡的无力充斥着他的心房。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景虞好笑极了,以至于她真的笑出了声,连眼角都沁出泪来。
“你为什么总要这么问我呢?我能想要怎么样。我不想看见你跟她结婚,想要你和我恢复成你去美国之前的样子,项端年,你做不到,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你问我到底想怎么样?好,我告诉你。”
她的眼底逐渐弥漫上疯狂之色。
“要么你放开我,要么我死。”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他细细的分辨着她眼中的认真,两人肌肤相贴,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温暖。
他放开她下了床,点了一支香烟夹在手中,却不抽,烟雾缭绕中走到窗边。
他从半透明的窗影里看她。
她的衣衫半解,露出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躺在床上,闭着眼,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床单上。
项端年闭了闭眼,心头翻涌起一阵懊悔之情。
明知道现在是他对不起她,但是看她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他竟然还像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一样,想通过占有她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如果他爱上的是别的女人,他也许就会这样做了,但是他不能这样对景虞,
他想在她仅剩的那一方贫瘠土地上,为她植满鲜花。
香烟逐渐燃尽,烟灰撒在他的脚边。
“我不会和她结婚。”
话先一步于思想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景虞歪头看他,日头偏西,阳光斜斜的射了进来,他的身形有些模糊不清,在光影里显得更加暗淡,她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哄她。
项端年转过身来,又重复了一遍。
“你赢了,我不会和她结婚。”
项端年重新坐到她的床边,手指穿过她海澡一样卷曲的头发。
一下一下,始终轻柔。
“就像你希望的那样,我们回到之前的样子,好不好,嗯?”
他面上有显而易见的妥协,她眼睛一热,鼻子被堵住,忍不住小声地呜咽起来。
他的手掌轻轻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