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随后对他道:“我明日回恒远侯府,二表哥放心,我不会与外祖母说什么的,如此女儿家的亲事,也着实不该让二表哥操心。”
顾慕喉结微滚,看了眼铜兽炉里的寥寥青烟,容温坐在他身旁,就算檀香气息再重,他也总能闻到她身上清甜的味道,嗓音微哑道:“你多虑了,我既应了祖母,自会将此事办好。”
“你若这般回去了,祖母会骂人的。”
这是容温从他口中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他说祖母会骂人,她倒是信。容温思忖了片刻,应了他一声,嗓音带着倔意:“我那日说的三点,依旧不变,就算亲事不顺,也不变。”
顾慕:……
他嗓音平和,听不出情绪:“你倒是执着。”顾慕提笔点了墨,漫不经心道:“我已命人将书信送往扬州,你的事很快就会解决,”他侧首看着容温:“既然我帮了你,也算是恩情,向你讨一物。”
容温一边研磨一边问他:“何物?”
顾慕:“上京的春日极短,天气说燥便燥了,夏日里多有蚊虫,你若愿意,便绣只香囊给我做谢礼。”
容温:……
又是香囊?
她抬眸看了顾慕一会儿,嫣红的唇瓣紧抿,心思一时间有些乱,却又很快被抚平,顾慕垂眸与她相视,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安,他眉心微动,又道:“你若觉得不合适,便算了。”
他这话说的淡然,一如在那座无名山中他说抱她还是背她时,神色间的清朗淡然,容温不觉间为自己不受控制的多想感到羞愧,既然他帮了她,又主动开口跟她讨要,虽说香囊是绣给心上人或是夫君的,可妹妹绣给兄长,也无不可。
容温回着他:“二表哥喜欢绣什么图样的?”
顾慕薄润的唇勾出一抹不可察的笑意,嗓音清润:“白鹤。”
容温轻轻‘哦’了声,目光落在他的衣袖处,他的衣服上总有鹤纹,就连腰间佩戴的那块白玉,也是带有鹤纹的,看来,他很喜欢仙鹤。
今夜的月色很好,院中古槐树的枝干被月光打过,影影绰绰投在雕花木窗上,如今已是四月,夜风微凉却不寒,还隐隐的带着花香,云烛坐在树干上,看着远处啃烧鸡吃的净思。
夜风吹进屋内,将铜兽炉里的青烟吹散,沙漏里的时辰不知过去了多久,容温实在没撑住,点头间趴在顾慕的书案上睡着了。她本是有些困意时,就想与他说的,可见他神色认真,笔下的字如行云流水,似乎怎么也写不完,容温就想着再撑一会,再撑一会,然后,撑着撑着就睡着了。
云烛坐在树干间,像只深夜里的鹰,眼眸扫视间,隐约看到书房内,他家公子手中的笔早已放下,冷白指节将表姑娘垂落在脸颊的青丝抚去身后,随后,他家公子——向表姑娘凑近了些。
云烛急忙转了眼眸,不敢再看。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某人,干什么呢——
明天见~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早上好该睡觉了 23瓶;小黄羊 3瓶;林孤烟、爱吃红烧肉的小猴子、满眼皆星辰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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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追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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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容温醒来的时候望着床帐发了好大一会儿的怔,才想起来她昨夜是在哪里睡着的,眨了眨尚且迷糊的眼睛, 唤着叶一:“昨夜我怎么回来的?”
叶一正给东次间里昨日净思送来的兰花洒水,听见她家姑娘的问话,放下手中的木壶, 步子轻快的走过去, 将床帐挂起, 回着容温的话:“是二公子送姑娘回来的。”
容温刚睡醒的模样像只呆脑呆脑的小鹿,她抬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青丝,目光还落在叶一身上,叶一只好又道:“是被二公子抱回来的,昨夜奴婢见姑娘一直不回来, 就去二公子的书房去找姑娘, 见到二公子抱着姑娘从书房里走出来,奴婢本想说奴婢来抱的,二公子说怕把姑娘给吵醒, 就一直抱着姑娘送到了”叶一看了眼面前的床榻:“把姑娘放在了榻上。”
容温咬了咬唇瓣。
昨夜怎么就睡着了呢。
叶一见她脸上有些不自然,宽慰着:“姑娘不必在意,二公子为人君子, 把姑娘当成亲妹妹照顾, 奴婢觉着, 有二公子这个兄长关怀,日后姑娘嫁了人,在上京城里也是无人敢欺负的。”
容温轻轻应了声:“梳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