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时,特意等在通往双林院的垂花门处,见到恒远候顾旭从外面回来,容温上前唤了声:“大舅舅。”
恒远候瞧见是她,笑出了声:“温儿,你在这里,是在等舅舅?”恒远候有些不可置信,这孩子来侯府这么久了,在他跟前的时候并不多。
容温颔首,脸上含着笑意:“我在这里等大舅舅,是有一件事要与大舅舅说。”
恒远候先是对她颔首,随后笑道:“去我院中坐下说,正好陪着舅舅和舅母用顿晚膳,一会儿你二表哥也过来。”
容温略显着急的回着:“不用了,我说完就回去,还有些事。”
顾旭见她着急,示意她说。
容温:“大舅舅,我母亲离开前留下了许多嫁妆,其中就有上京城里的铺子,这些年铺面经营的并不好,我想都接手过来,只是我初来上京城,怕,有人欺负我。”
她说的认真,又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恒远候哈哈大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有大舅舅在,你只管去做,无人敢欺负你。”
得了大舅舅这句话,容温心里就踏实了。
她眉目含笑的应下,又与恒远候闲聊了几句,看着恒远候的身影走回双林院,转身欲回净音院去,一抬眸却与顾慕撞了个正着,容温温婉见礼:“二表哥。”
作者有话说:
还是晚上七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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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 疏离与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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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脚下步子停住, 深邃眸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问她:“用晚膳了吗?”
容温摇头:“还未。”
“去双林院,一起用膳吧。”
容温始终未去看他, 嗓音依旧淡淡的:“我还有事,不去了。”
顾慕还欲再说,容温抬眸又道:“我先走了。”说完, 并未等顾慕回话, 径直朝着净音院的方向离开。
——
春分这日, 容温起了个大早,去静安堂给老夫人请安,陪着老夫人一同用过早膳后,容温就与老夫人唠嗑,她坐在老夫人身侧, 扬着小脸说:“祖母, 我这些日子新开了家布坊,生意很不错。”
老夫人撇了撇嘴看着她:“你呀,不听话, 哪有姑娘家成天去跑铺子的,你还未出阁,不能如此抛头露面。”
“若被人传开了, 是要被看不起的, 日后都不好说夫家。”
容温趴在老夫人肩上撒娇:“我并未抛头露面, 只是我的布坊里都是从扬州运来的丝玉锦,我要上些心。”
说到这里,容温随意与老夫人提起:“我听闻小舅舅在上京城里开了好几家布坊, 上京城里的贵人都喜欢去他的铺子里购置布料裁衣呢。”
老夫人冲她点点头:“可不是, 他呀, 无心官场,做些个生意倒是精明。”老夫人看着容温,眼眸含笑,吩咐人:“去把三爷喊来。”
顾谭来静安堂的路上一直低着头,直到走近老夫人跟前才敢抬头,看的老夫人‘哎呀’了一声:“你这,这是怎么整的了?”
顾谭瞥了眼一旁的容温,随后挤出笑意回老夫人:“是我自个吃多了酒,摔的,吓着母亲了。”顾谭心虚的说着,他这满脸的伤如何才能摔成这样?
已经有好几日,这会儿浑身上下都还疼着呢。
老夫人问了他几句,说起正事来:“阿梵她在上京城也开了家布坊,这上京城里的布坊生意数你做的最大,那些掌柜的也都听你的,你照顾着些。”
提到这件事,顾谭牙关咬紧。
虽说他掌管的产业很庞大,可十之八九都是顾慕名下的产业,他只不过是在暗中为顾慕打理,而他自个名下最大的生意也就只有上京城里的布坊。
容温这个小丫头却是在上京城里跟他抢生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能从扬州官府手中弄来样式新颖的丝玉锦,价格还远低于上京城里上好的绸缎。
他正有意让上京城里所有做布坊的掌柜都孤立排挤她,让她的生意做不下去,老夫人这就对他说了这些话。
心眼偏的很。
怎会不知容温此举是在抢他的生意。
容温顺着老夫人的话道:“祖母放心,我昨个去找过大舅舅,大舅舅说了,若是我做生意有人敢欺负我,他第一个不同意。”
顾谭脸色越发的黑,只立在那里听着老夫人偏着她这外孙女。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容温在一旁看着他,那日她跟着顾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