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心就好了,管他做什么呢?说白了,席氏一个?小侍又被发卖过,您愿意给他这个?体面他才有体面,要是他这个?样子,这个?体面咱们不给他了又怎么样?”
冷山雁双手?环于胸前,修长的手?指在臂间轻点。
平心而论,他从来不觉得席氏对他而言是个?威胁或对手?,甚至连胡氏的危险性?都不如。他给予席氏的一切尊重都是看在沈黛末的面子上?,但?凡换一个?人,他连半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可他是沈黛末生父这一点,就足以拿捏住他,或者说,他主动被拿捏。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席氏心情不好,这种情绪终归会被沈黛末发现?,并?影响到?她。
晚上?,冷山雁捧着一匹绢布和一匹雪白色的缎子走进了席氏的房间。
席氏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冷山雁坐在床边,脸上?端着公式化的笑容:“父亲这么早就休息了?不看看妻主特意为您买的料子吗?”
背对着他的席氏动了动,转过身,看了眼料子说道:“这不是末儿给你买的吗?”
冷山雁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妻主单独给我买料子。是妻主她一心惦记着您,想给你做体面的衣裳,只是她第一次买缎子,拿不准好坏,担心店老板诓骗了她,所?以才拿到?二楼让我辨别一下。”
席氏眼神变了变。
冷山雁继续道:“不过拖您的福,她在给您买料子的时候顺手?就给我也买了一匹,我和妻主成婚以来,这还是妻主第一次给我买料子呢。”
他一番吹捧,直接将席氏的心给捧了上?去,从床上?坐起来,反而安慰起冷山雁来:“瞧你说的,末儿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冷山雁勾出?极淡的笑:“妻主是待我好,我心里很感激。父亲快起来试试,让我想想这两匹料子给您做点什么好?”
席氏也不生气?了,跟着冷山雁一起讨论这几块料子。
夜深时,冷山雁才举着油灯上?了楼。
沈黛末已经?脱衣服上?床了,看见冷山雁回来,她问?道:“怎么去父亲那儿那么久?”
“跟父亲多聊了会儿衣裳的事情。”冷山雁走到?床边,放下油灯,开始换衣裳。
原本以前他换衣服的时候,都是吹灭了油灯再抹黑去换衣裳,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并?没将油灯吹灭,而是将灯放在了床边,自己走到?衣架前,脱下了衣裳。
油灯灯光映着他的影子,宽大?的墨色衣袍脱下,露出?雪白的里衫,他的身材被完美无疑地?展现?了出?来,玉带约束的窄细腰身,脊背薄而挺拔却不显得瘦弱,双腿遒长有力。灯火将他的肌肤照的如极品的薄胎白瓷器,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眉骨都被染上?暖红的微光,仅仅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侧颜,就已美得绝色。
没一会儿,他换好衣裳上?了床,躺在她的身侧,肩膀轻轻挨着她,睡觉的里衣本就单薄,领口更是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锁骨隐约可见。
沈黛末:不敢看,不敢看,眼珠子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瞥,只敢盯着床顶。
我的郎君会卖惨
几个月时间, 从春到夏,光阴平静悠长。
之前买回家来的大公鸡已经成功孵化出?小鸡,并且成功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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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氏是?是?个苦出?身, 所以会做鸡窝,就给这一窝子小鸡做了鸡窝, 并且在角落里用玉兰花树的树枝专门给它们开辟出一个小院子。每天天色刚蒙蒙亮起来, 院子里的鸡就开始打?鸣, 比闹钟还要准时。
这?时沈黛末和冷山雁就会起床, 她洗漱完后去跟席氏打?个招呼,兴趣来了就去去鸡窝里,看看几天小鸡有没有下蛋。
如果鸡窝里有, 沈黛末就会伸出?罪恶的小手。
起初大?公鸡还会反抗,咯咯地叫两声, 扑腾鸡翅膀啄她的手背, 久而久之, 它也习惯了、麻木了, 放弃抵抗了。
掏出?新?鲜的鸡蛋后,冷山雁就去拿过去,要么做蒸蛋,要么直接做水煮蛋给她吃, 吃完她就回二楼看书?。
冷山雁一般不会主动打?扰她, 要么去席氏的屋子里聊聊天, 要么在院子里跟白茶一起做绣活, 而且生怕吵着她, 声音压得极小声, 还没有风拂过玉兰树,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大?。
夏季的玉兰树树叶宽厚, 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如同一片浩瀚的绿色海洋,为二楼遮挡了夏季的炎炎烈日?,二楼非但感受不到暑气,反而还十分清凉,偶有一两缕阳光穿透叶子间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