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更别提触碰。
澄清的万花油倒在手掌上,他神色迷惘,不知该怎么做。
“快一点,怪冷的。”沈黛末穿着单薄里衣,又露着腰,身上凉津津的,看到冷山雁没动静,直接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他的掌心?与腰间软肉触碰在一起,万花油独有的淡淡药香味散开,冷山雁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可惜趴在床上的沈黛末没有看见。
“好了,可以睡了。”她?自己揉了揉药,让万花油吸收,拉下里衣说。
冷山雁唰的一下站起来,径直下楼。
“你干什么去?”沈黛末问。
冷山雁的脚步停在楼梯间,摸了把滚烫的脸,嗓音低沉:“我去洗个脸。”
半晌,冷山雁身上冒着寒气回来了,越过?沈黛末身上床内侧时,一滴清凉的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落到了沈黛末的脸上。
快睡着的沈黛末清醒过?来,含糊道:“回来了?怎么洗了这么久?”
冷山雁支吾道:“水缸里没水了,我去井里打了水洗的。”
困意袭来的沈黛末点了点头:“...快睡吧,今天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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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山雁钻进被子,忽然沈黛末扯了扯他的袖子。
“郎君。”
冷山雁身体一僵,看着困得睁不开眼的她?:“怎么了?”
“谢谢你惦记我。”沈黛末倦倦道。
冷山雁微僵的身体有了些许缓和,目光深沉:“不必谢我...我是?你郎君。”
*
两天后,顾家小?姐出殡日,沈黛末带着冷山雁前往顾家。
顾家大门口悬挂着两顶巨大的写着奠字的白灯笼,仆人们都穿着白衣,沈黛末接过?仆人递来的白布缠在腰间,和冷山雁一起进入顾家。
灵前,顾太爷哭得死去活来。冷清风也跪在垫子上直哭,两眼肿的像核桃,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少。
与哭成泪人的顾太爷和冷清风相比,顾锦华虽然已?经竭力做出悲伤的样子,但笑容依然从?她?的眼里飞了出来。
马上就要继承顾家偌大家产了,她?可不开心?嘛。
“沈四娘子,多谢你来吊唁我表姐,后院请。”她?走上前来,作为?这里唯一的灵堂前唯一主持大局的顾家女人,招待沈黛末。至于冷山雁则被顾锦华的夫郎带走,专门接待。
后院已?经坐了一些吊唁的宾客,虽然是?顾家小?姐的出殡日,但话?里话?外?都是?对顾锦华的恭维。
“华娘子,以后顾家可就靠您了,我家那些铺子还拜托您照顾。”
“还有我,我乡下那几百亩桔园的事情,还望您多跟上面说说好话?。”
“好说好说。”顾锦华得意一笑:“只是?今年比不得其他时候,许多路都被封了,外?头到处是?流民,官道查的厉害,很多想投亲的人都因为?没有文书都被强行?退了回去,货物难运。”
“哎呀,那更要麻烦华娘子帮我们说说情,把商品运出去,以后苏城县怕是?有一半产业都要归华娘子,谁敢不给?您面子。”宾客恭维道。
沈黛末坐在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琢磨。
‘当初胡氏把席氏卖掉时,专门托了人牙子要把他给?远远的发卖掉。如果因为?外?面打仗的原因,水陆两道都被封了,官道又查得严,那当初买走席氏的人牙子是?不是?也会因为?没有文书而被迫打道回府?或者就近在相邻的县城把席氏给?卖掉了?’
人如果被卖到偏远的穷乡僻壤,找起来难如登天。可如果是?就近发卖,那想找到席氏的下落就简单多了。
我的郎君后悔死了
另一边, 冷山雁被顾锦华的夫郎招待入座,但此刻厅堂里已经坐着辛氏,小儿子冷折月、继子冷惜文都在他的手边坐下。
辛氏眼眶微红, 像是才?哭过。而冷折月看见冷山雁进来,一双眼睛恨不得化作刀子活生生?将他的肉剐下来。
“父亲也在?还请父亲节哀。”冷山雁微微福身?道。
“你——”冷折月眼生怨恨, 正要开口, 却被辛氏拉住了?手, 摇了?摇头。
冷折月只能硬生?将火气咽回肚子里。
辛氏捏着手帕擦了?擦泪痕, 对冷山雁抬抬手:“起来吧,在亲家?家?里,不用多礼。”
“快给雁郎君倒茶。”顾锦华的夫郎纪氏忙吩咐下人?。
纪氏一身?素服, 容貌不算出挑。
冷山雁低头饮茶时,眸光淡扫了?一眼, 他上一世与纪氏在后宅里打了?半辈子交道, 也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