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她更加难受,脑子仿佛天旋地转,像要?炸了一样,马上就要?吐出来。
就在沈黛末难受的要?死时,一双手?摁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冷山雁坐在她的身边,修长?而分明的指节轻轻在她的太阳穴上揉,轻柔却不失力?道,瞬间缓解了她又涨又难受的脑子。
她睁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冷山雁微微垂眸,眸光有些?不自然地闪躲:“妻主看我做什么?”
“你长?得真好看。”沈黛末轻轻一笑,小声道。
冷山雁面容怔色。
如果其他女人这?样说,冷山雁一定会认为这?是轻薄无?礼,拿他取乐,随即恼怒。
可沈黛末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污浊,甚至因?为酒气熏染,笑起来都?*? 带着几分天然的真挚感,让人并不反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郎君......”不等冷山雁反应,沈黛末又轻轻唤他,因?为喝醉了酒,唤他时语调比平时更软,像情人间调情似的低喃。
冷山雁心一紧:“我在,怎么了?”
“这?垫子梆硬,膈得我好难受,我能在你身上靠靠吗?”沈黛末黝黑莹亮的眼里都是他的倒影。
冷山雁瞬间别过头去,耳垂拿一抹软软的红瞬间烧到了耳根,他捏紧了手?,半晌,声音沙哑得厉害:“......嗯。”
沈黛末开心得往冷山雁那边挪。
冷山雁双手?放置于膝上,正襟危坐,仿佛一个即将行刑的坐立不安的犯人,全身上下?绷得如铁板一般,紧张、慌恐,又期待。
就在他以为沈黛末会靠在他身上时,他忽然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他先是倒吸一口气,攥成拳的手?微微发颤,随后预想中的靠近并没有出现。
他一垂眸。
沈黛末拉扯着他宽大的袖袍,像枕头似的团成一团,枕着他的衣袖,身子一歪,倒在他的手?边。
“......”冷山雁的脸色阴晴难辨,紧绷的身体没有等到期待的降临,涌起汹涌又莫名其妙的火。
沈黛末是醉了,但还?没有醉到失智,趁着醉酒占人家便宜这?种事情她才不会做。
“郎君,你这?衣袖枕起来可真舒服,软软滑滑的,什么料子做的?”她问。
冷山雁面色沉沉:“不知?道。”
“哦。”沈黛末语气失望。
“......真丝提花。”冷山雁深吸一口气,嗓音发闷。
沈黛末抬眼看他:“你不是不知?道吗?”
“突然间想起来了。”冷山雁望着紧闭的车窗,淡淡道。
马车内静悄悄,沈黛末无?聊得快要?睡着了,为了避免一会儿她喝醉了,他不好弄她回房,沈黛末一直强撑着精神,找话题聊。
“那个顾锦华拉着我喝了好多酒,要?不是甘竹雨偷偷给我少倒,我这?会儿估计已经晕得不省人事了。”她语气醉醺醺的说。
冷山雁的袖子已经被攥得快烂掉,竭力?维持着脸上的端稳:“妻主,还?记得竹雨公子?”
“当然,今天可多亏了他,真细心。”沈黛末低声,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冷山雁眼中寒光必现。
沈黛末还?在喃喃自语:“我要?是醉倒了,你一个男人力?气不够,怎么把我弄回去啊。”
女尊国的男子虽然身高体型都跟现代差不多,但力?气都普遍小于女子,而女子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远远高于男子。
冷山雁眼中寒光消散,脸色微怔:“您在担心这?个?”
“对?啊,不然我还?能担心什么?”沈黛末有些?不解,一个翻身懒洋洋的平躺着。
她看见冷山雁一直清清冷冷的脸上忽然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但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你笑什么?”沈黛末好奇地坐起来问。
冷山雁眼神闪了闪,语气轻缓:“没什么,妻主快躺下?,一会儿又难受了。”
他扶着她重新躺下?,修长?的手?指重新揉上了太阳穴,沈黛末舒服地眯起眼睛。
而此时,回到绿柳巷的沈庆云,跑到主屋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分家!马上分家!”沈庆云借着酒意,在胡桂华面前把花瓶、桌椅板凳等等都砸了一遍。
胡桂华都懵了,看向阮青鱼:“云儿这?是怎么了?”
阮青鱼也一头雾水;“父亲,我也不知?道啊,云娘她一回来就这?样。”
沈庆云不管不顾:“沈黛末成年了又娶了夫郎,早该搬出去住,立刻让她搬走!”
我的郎君很反差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