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沈黛末看着独轮车上两大袋米,惊叹于官府的办事效率。
“事关读书人的事儿,哪有不快的呢。”小吏擦着额头上的汗,笑道:“要不是外头在打仗,今年收成又不太好,昨儿就该发给你们了。您快称称,120斤,斤数对不对。”
冷山雁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冲小吏淡淡一笑:“不用称了,县衙办事岂会缺斤短两。烦您放下就好,我们自己搬回院子里去。”
“好。”小吏将两大袋子米从独轮车抗下。
这动静里面吸引了周围的邻居,大家看着沉甸甸的米袋子,实打实的物质诱惑出现在面前,眼?*? 睛里是比听闻沈黛末考上秀才还要发自内心的羡慕。
不过比起羡慕,八卦才是最吸引邻居眼球的。
“哎,阮青鱼怎么跪在院子里?”
“是啊,不会是做错事被惩罚了吧?”
“大清早的能出什么事?”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传到阮青鱼耳朵里。
阮青鱼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沈黛末自己先扛了一袋大米往回搬,冷山雁和白茶就站在门口。
邻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朝白茶问道:“庆云家的男人这是咋回事啊?怎么跪在院子里?”
白茶瞥了眼院子里跪立难安的阮青鱼,心下得意起来。
“哎呀各位邻居们不要问了,这种事情说出来丢脸。”他故意遮遮掩掩的说,让大家发挥想象力。
越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越是能激起最浓厚的八卦之火。
很快已经有个大叔的按捺不住,拉住白茶的手问:“到底咋回事啊?是不是他惹了胡大叔?”
冷山雁看沈黛末已经卸完一袋大米出来,立马微微蹙眉,冲着邻居众人道:“各位邻居不要问了,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说完,他就合上大门,像是把议论声都隔绝在了门外。
但阮青鱼已经气的脸色发抖,偏偏有口难言。
冷山雁的反应貌似维护了他的面子,但却是在暗戳戳的让他遭人非议。没有标准答案的八卦,传来传去,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
就算冷山雁最后出来澄清,澄清什么呢?
‘大家不要乱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姐夫把我姐姐气晕过去,这才被父亲在院子里罚跪。’那他以后在泼辣蛮横,差点把妻主气死的泼夫形象就坐实了。跑回娘家去,娘家人也不会帮他,只会觉得颜面扫地。
而冷山雁却又一次在沈黛末面前操了一把贤良的好人设。
‘冷山雁!’他恨得咬牙切齿。
厨房里,沈黛末对阮青鱼滔天的恨意一无所知,她正对着两大袋粮食美滋滋:“太好了,这个月都不用再买粮食了。”
我的郎君默默奉献
冷山雁看?着她开心的模样, 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那今天我们做米皮吃?”
“米皮?好啊,你会做吗?”沈黛末问道。
“下厨本就?是男儿家的事情,我们公子怎么可能不会呢?而且他的手艺可好了。”白茶笑着将沈黛末推出厨房外:“这里我和公子忙活就?行?了, 娘子就?等着中午吃吧。”
沈黛末被他推出厨房,冷山雁系好襻脖, 刚舀出一碗米, 忽然沈黛末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 莹亮如镜的眸子看着他笑。
“郎君, 我听说做米皮的话,就?要把大米磨成?米浆,你们男人?力气?不如女子, 我来帮你吧。”
冷山雁刚系上襻脖,宽大的袖子捋至肩上, 露出小范围的手臂肌肤, 在灰扑扑的厨房里如同掉进草木灰的一块美玉。当沈黛末突然探进脑袋时, 冷山雁瞬间背过身去, 拽过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臂。
“不用麻烦妻主了,这些事情我们男人?来做就?好,妻主去忙自己的事吧。”冷山雁说着,被长发挡住的脖后肌肤红润润的一片。
“哦, 好吧。”沈黛末点点头。
“哎娘子!”白茶嗔怪地看?了眼?冷山雁的背影。
妻主有心帮助夫郎做事, 这是多大的宠爱啊!换做其他人?家的妻主, 也?就?刚刚成?亲那几天会关心新婚夫郎, 时间一久, 谁管你夫郎在厨房里忙不忙累不累, 只想着饭来张口以?来神说,有时候饭菜味道不好, 还?要责怪你,脾气?差一点的,甚至还?要打骂。
沈黛末和自家公子成?亲也?有段时间了,按理说女人?的新鲜劲早就?过去,进入冷淡期,把男人?当做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沈黛末却还?能时刻想着公子,体谅他在内宅生活的不易,这就?已经是顶顶好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