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一些。
这件事就这么的敲定了下来,侯府的权利大,想送一个姑娘进去读书简直是轻而易举。
温锦梨从明天开始就要往学院报道了。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她照例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这一次意外的是,她没有看见沈婵和庄莺莺,只有沈京初依旧在里面,好像还是在抄经文?
温锦梨刚刚请安完,就听见外祖母开口了:“今天是娇娇儿头一次去书院,让你表哥和你一起去。”
温锦梨: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她刚刚想和沈京初靠近点,老夫人就递枕头了。
她嘴角弯了弯,眼睛明亮的很,她乖巧的应下。
只是旁边的沈京初鼻尖一顿,下可以竟是笔都折了。
“咔擦”一声特别的明显,老夫人都被吓到了。
“混小子,好好的浪费笔做什么?”
她作势要教育孙子,但是被沈京初躲开了。
男人的眸子朝温锦梨看来,她装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
沈京初脸色不好,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用的什么手段?竟然把祖母耍的团团转还这么的听话?
“娇娇第一次去书院,你上心点。”
“听到了没有?”老夫人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也只有沈京初可以托付了。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给蔡嬷嬷递了一个眼神,温锦梨就被找借口带出去了。
檀香萦绕的屋子,此刻只剩下婆孙。
老太太手中碾着佛珠,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当初你母亲给你们订下婚约,现在也不曾解除。”
“照理说,娇娇现在还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你要护着她的知道吗?”
这桩婚事只有几个人知道,那就是长公主母子,老夫人和温锦梨的母亲,至于温锦梨知不知道不好说,毕竟那时候她还小。
订婚玉佩是一块紫玉,背面印有侯府的徽章。
老夫人的话在耳边绕着,沈京初依旧面不改色的坐着,像是没有听到。
“你听到没有?婚姻大事是你母亲给你定下的。”
老夫人瞧他不上心又提了一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人当真半点没听去,此刻又磕起了瓜果了。
后来就像是被烦的无可奈何似的,他嘟囔着离开了,只丢下了一句:“这样的娇花,祖母想要,自己娶去。”
反正他是不会娶的,那桩破婚事,他也不认。
少年郎步伐快,很快就出了院子往门口去。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小姑娘站在马车旁,正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门里面,一直到看见他出现才惊喜的收回了目光。
看见他就有那么开心?
沈京初也不知道怎么的,脑中下意识的闪过了那晚,少女明眸皓齿,衣衫不整,像是被欺负过一般,粉唇潋滟,她张嘴就说心悦他。
心悦他?看他信吗?
沈京初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又冷了几分。
上马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摸向了袖口,那是他从小戴到大的紫玉。
原本他只有一块的,另一块被他的母亲给了姑苏的温家当作订婚玉,可是就在前几年,他在当铺看见了这另外一块紫玉。
也就是说,温家把紫玉当了,还是温锦梨当的。
毕竟这紫玉既是他母亲订给温锦梨的,肯定从小到大和他一样放在身边的,可是温锦梨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把亲事放在眼里, 还满口谎言说心悦他。
小骗子。
姑苏来的骗子,看他怎么把人赶出汴京城去。
高大的面上, 少年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马尾用一根墨色的簪子固定,温锦梨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的偷掀开了帘子看了看。
表哥是天下最好看的儿郎。
温锦梨看着,目不转睛,朝阳洒在他的身上,浑身度着金光,将他们的距离拉远。
沈京初像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似的,突然就回了头,这一瞬间,少女来不及躲闪,两人都视线相撞在了一起。
温锦梨看着他如墨的眼睛闪过了一点不耐烦,她慌张的放下了帘子。
表哥生气了。
沈京初确实觉得今天心情不好,不知怎么的,越来越烦躁,想了想,他拉紧缰绳突然策马奔腾起来,很快就将马车甩远了。
他也像是忘记老夫人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