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身体剧烈地一颤,那点微弱挣扎的火苗瞬间被掐灭。
黄女士见状,也轻轻拍了拍膝头的阿哲,语气带着一种安抚式的责备:“阿哲也要乖乖的,知道吗?这是为你们好,以后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了。”
“黄姐,你听说了吗?”牧女士转移话题,问道。
“听说什么?”黄女士反问。
牧女士抱怨道:“政府不知道在发什么癫,疯了一样的针对宠物,尤其是咱们养的这种。\2.c¢y,x~s?w-.?n¨e-t/好多宠物都被强制带走,接受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检查,简直就是在虐待!”
黄女士皱眉:“竟然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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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女士点头,恰在这时,诊室的门无声滑开。一个穿着淡粉色制服的护士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黄女士,牧女士,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
她声音清脆,目光快速扫过两位女士和她们身旁的宠物,眼神平静无波。
牧女士率先站起身,牵引绳在她手中绷直。“走吧,阿健。”
黄女士也轻轻推了推膝上的阿哲。
两个大宠物被牵引着走向手术室,脚步沉重而迟滞,阿哲的目光死死盯着光滑的地板,阿健则微微侧过头,那双浅色的瞳孔里,最后一丝光芒迅速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
“咔哒。”
诊室那扇厚重的、隔音效果极佳的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阳光明媚秩序井然的世界。
最后一丝属于“主人”的气息被斩断,空气骤然凝固,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带着冰冷的金属和消毒剂的气味。
这里没有温馨的沙发,没有绿植,只有惨白刺目的无影灯悬在头顶,两张冰冷的不锈钢手术台反射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两个宠物几分钟前还被主人称为宝贝,此刻正被粗暴地压制在手术台上,强健的四肢被坚韧的束缚带死死勒住,固定在身体两侧,肌肉因极度恐惧和挣扎而疯狂颤抖,汗水瞬间涌出,沿着血管和肌肉线条滚落,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唔——!唔唔——!”
阿哲的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嘶鸣,他拼命扭动着头颅,试图摆脱扣在嘴上的硬质口枷,那东西勒得他嘴角撕裂渗出血丝,却只能发出如同溺水般的绝望呜咽。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上蛛网般布满骇人的血丝,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迸裂出来,死死盯着天花板那盏巨大的无影灯,眼神里没有悲伤和不解,只有纯粹的恐惧。
旁边的阿健更加狂躁,他像一头被电流反复击打的公牛,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向上顶撞扭动,试图挣脱那嵌入皮肉的束缚带。
束缚带在他猛烈挣扎下深深陷入皮肤,勒出一道道刺目的紫红色淤痕,有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渗出血珠。他喉咙深处滚动着压抑到极致的咆哮,那声音被口枷堵在嘴里,化作一连串破碎的低吼,充满爆发力的年轻躯体,此刻却像被无形巨手攥住的玩偶,只剩下徒劳的震颤和令人心碎的悲鸣。
宠物医生走上前,金属器械在托盘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每一声都精准地敲打在两个宠物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一只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拿起麻醉针,动作平稳地刺向即将接受绝育手术的宠物。
不!不要!
阿哲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无边的恐惧瞬间灌满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发疯般地甩着头,试图躲避那危险的麻醉针。
针头刺入皮肤,药液缓缓注入。
阿哲涣散绝望的目光,死死投向了手术室的观察玻璃窗——
窗外。
一只大黄和一只边牧姿态优雅的坐着,前爪交叠按在各自的胸前,目光穿透了厚重的玻璃,稳稳地落在手术台上。
那目光里饱含关切、怜悯与一丝烦恼。
“早知道这么麻烦,在阿健小时候就该对他进行绝育。”牧女士汪汪的抱怨。
“谁说不是呢?”黄女士颇为认同,“我家阿哲的幼年期特别可爱,肉乎乎的,脸圆圆的,身上香香的。那时我心疼他,没带他来医院绝育,结果他在发育期越来越壮,肉乎乎的肥肉没了,全变成了硬邦邦的肌肉,小圆脸也越来越有棱角,身上还长了许多丑丑的杂毛,味道也变得不好闻,以前的奶香味全没了。”
牧女士叹了一口气:“现在绝育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