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瞪了李立一眼，下一秒就收敛了。

捂着嘴，立马坐回位置上，好似刚才在那呲牙咧嘴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何生垂和雷冬瞪了对方一眼，一前一后往操场走。

“看什么看什么，你们一个个学习不上心，就对这些感兴趣？”

“都给我回去上课！昨天的小测真是一塌糊涂！”

上课时刘富贵喊了傅柏舟守着，自己要亲自下去看着他们跑完这两圈。

一阵哄吵过后，傅柏舟招呼了纪律，教室再次陷入静谧。

许晚清匆匆从外面回来，还给姜若柠带了一瓶可乐，她爱的百事。

姜若柠笑着点点头，无声地和她说了声谢谢。

许晚清摇了摇头，又不敢和她说太多，转过身认真学习去了。

姜若柠让沈星南把小测卷拿给她看。

比起前几次，对的多些了，她对沈星南的成绩也不抱有突飞猛进的幻想。

比起上次有进步就行。

她把自己的卷子拿给沈星南，指着满篇红色大马叉，“你先看看，不懂我再给你讲。”

姜若柠拿书时顺带往操场瞟了一眼，刘富贵正背着手站在塑胶跑道上。

两人手拉手跑着，何生垂表情心不甘情不愿。

操场上的上体育课的班级站成方队整齐排列。

太阳比起刚才小了些，照射在地面上仍旧炎热。

刘富贵站在树荫下，死死盯着两人，特别关注两人的手。

何生垂和雷冬两人在暗自较劲，一个人跑在前面，另一个人就会紧跟其后，然后超越。

两人拉着的手一前一后反复调换，胳膊比腿还痛。

何生垂看到那些好奇的目光都会在话语里挑一句问：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想和帅哥一起跑步？你也想牵着丑八怪跑步？

——

姜若柠和许晚清一起在食堂吃完饭，两人在操场走了两圈才回教室。

临近打第一道铃，沈星南还没到，何生垂正坐在位置上撅着嘴巴揉胳膊。

铃声打响，傅柏舟招呼大家安静。

姜若柠趴在窗户上扫了一眼，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估摸着沈星南可能是不来上课了，毕竟何生垂都在教室。

姜若柠拿出作业算了两个题之后，还是拿出手机给沈星南发消息。

姜若柠：[你在哪儿？]

没回应。

姜若柠把手机放回抽屉，继续写题。

到她写到第二页最后一个题的时候，窗外晃过黑影，姜若柠下意识往外看，沈星南朝她抬了抬眼。

“你怎么才来？”姜若柠隔着窗户小声问他。

沈星南提着手里的塑料袋，“买资料。”

“沈星南，怎么又是你？”

沈星南回头，鄢胜已经走到他身后，今天还穿了一身西服。

“才消停了几个星期，又给我迟到？”

教室里姜若柠听见了何生垂的小声抱怨：“南哥，凶他，像上次那样！”

另一边，沈星南倒是没何生垂说的那么暴躁，只是垂着头，把鄢胜的话都当成屁在放。

鄢胜把眼镜往上抬了一下，又往教室里看了一眼挂钟。

“行了，剩下的十五分钟你也不用自习了，你就给我站在这儿好好反思。”

沈星南没说话，鄢胜看到他手里的资料难得给他解释了一通，“作为未来的高考生，时间观念一定的强，高考要是迟到，那得后悔一辈子！”

何生垂拽着脑袋，虚空地抬了抬不存在的眼镜，学得有模有样：

“行了，我宣布，你是个不合格的年级主任，你就回办公室里给我写五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里面那个！”鄢胜的手指正正指在何生垂，“给我出来！”

门外三个人影把姜若柠外面的窗户挡的严严实实，何生垂吊儿郎当地站着，无所事事。

凭着自己本事成功一天被惩罚两次。

鄢胜冷声斥责了何生垂，他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

人走之后，何生垂直接坐在了窗台上，摸出了手机。沈星南把东西放在窗台上。

姜若柠听到外面安静之后，打开窗户把沈星南的校服递出来，“现在风大，别感冒了。”

她瞟见窗台上整齐叠放的六本资料，最面上还有她给他写得便利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