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我等会儿要怎么吃夜宵呢？”

“哦，对，”姜国强停下手里的动作，盖好笔盖，说：“不好意思哦，你妈刚才就让我给你煮夜宵，爸爸给忘了。”

姜若柠扯了扯嘴角，看您也没有不好意思呢。

姜国强一边拴围裙一边念叨：“大半夜的还得喂猪。”

“......”姜若柠：“爹，我不聋。”

姜国强宠溺地笑了，“乖女儿，你先回去写会儿作业，好了爸爸叫你。”

“今天想吃泡面，红烧牛肉面。”姜若柠趴在厨房门上：“别告诉我妈。”

“好。”

翌日，沈星南被张丽喊醒。

睁眼的一瞬，床头柜上手机消息源源不断。

他掀开被窝伸了个懒腰，艰难地起身，拿过手机。

何生垂：[南哥，早安。]

何生垂：[又是勤劳的一天。]

何生垂：[南哥，要喝草莓啵啵吗？]

何生垂：[这几天奶茶店搞活动，情侣第二杯半价哦。]

在读完第四条的时候沈星南睡意全无。

他搓了下眼睛又看了一遍，所以昨晚被迫和姜若柠做情侣了？

不知为何，心情莫名其妙还挺好。

周二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晚上第一节自信课。

与以往不同，今天沈星南早早回了教室，还摸出了那张皱巴巴的英语小测试卷。

姜若柠上完厕所回来恰好撞见，少年皮肤不算白，专注地盯着他的试卷，修长的手背上布满了令人遐想的青筋。

顺着视线再往下看，他把试卷放在桌面上摊平，上面的大问号让人醒目。

“哥，全是选择你一个字不写？”姜若柠问。

沈星南回头，诚然道：

“那天太累。”

姜若柠凑近，“又干什么去了？”

距离拉得太近，沈星南还来不及躲，她又说：“行，我都懂。”

这次的小测就是两篇阅读和一篇完型。

在姜若柠看来英语这个东西只需要记住单词会翻译就行。

至于语法结构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了。

带着沈星南把不会的单词写下来，都告诉了他答案的具体段落这哥们都还不会。

一篇阅读姜若柠花了一节课才讲完。

下课铃一打响，姜若柠就瘫倒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沈星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报警。”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能让前后左右听清。

许晚清回头，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爱莫能助。

沈星南：“......”

姜若柠翻了翻沈星南的小测卷，剩下的阅读和完型让她头痛欲裂。

吵嚷的教室里小姑娘叹气声格外清晰。

姜若柠：“要不然你提个条件吧，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沈星南点头，然后翻出了物理小测。

姜若柠：“？”

今天怎么就非得和学习杠上了？

她强调：

“除了学习之外。”

沈星南说：

“给你讲题费。”

一张A4纸数学小测，估计能给他讲一小时。

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姜若柠喊了高价，“一百。”

她的零花钱一周才两百呢。

沈星南从书包里摸出皮夹，拿了一张一百的给她。

姜若柠迟疑了一下，只觉得这哥们还挺大方。

“两百。”沈星南又拿了一张递给她。

薄薄的纸币夹在两指间，悬在空中。

姜若柠承认自己心动了。

“不过你得保证能让我听懂。”

“好说好说。”姜若柠笑眯眯地收好钱。

“在定义域R中，已知...”

小姑娘唇瓣殷红，看起来软绵绵的，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浮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