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被人颐指气使过,却也驳她不得,只银牙暗咬,直是怒极反笑,接连道了数声“好”。
苏灵儿悻悻而去,待她走远后,云未杳诸人方才松了口气。
秦用围着三娘跳上蹿下,竖起拇指道:“三娘,好俊的功夫,我从未见人把袖子耍得这般漂亮,今日当真是大开了眼界!”三娘睨了睨秦用道:“对付几个小妮子罢了!”
封五亦笑道:“苏灵儿素来张狂,不想竟折在三娘手里,当真是解气,痛快痛快!”又向孟飞道:“老孟,好功夫!”
“我算什么,你们是没有见过,爷的功夫才叫一个漂亮,当年在海上,就这么一招,”孟飞挠头嘿嘿笑着,双手比划了一下道:“我就不能动弹了!”
封五笑道:“说来相公还是我的师父,我怎会没见过他的功夫?非但你佩服,天下豪杰莫不佩服,想当年,青帝风采……啧啧,可惜你们没识到。”
封五与孟飞说得秦用很是神往,捉住他二人连连发问。
云未杳暗笑了笑,三娘的功夫她最是清楚,只是极少见得湛若水出手,只在岳阳楼下相遇时,见得他不过几个身姿起落,却是俊爽至极。自新年来,孟飞诸人过得并不痛快,倒是苏灵儿的到来使得他们又振奋了许多,云未杳忖道:原来她来也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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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才过,云未杳便命三娘收拾行装去天狼,自是去寻冰破果。原来那冰破果生长于天狼苦寒之地的坚冰之中,只有春暖花开破冰之时才采摘得到。
三娘便是一百个不情愿,始终还是拗不过云未杳,只得再为她细细打点行囊。
这一次,云未杳带上了孟飞。封五原也要跟去,无奈帝台浆毫无着落,他便还是留在了阆山。
云未杳与孟飞一路往西北而行。她已大半年时间未曾下山,岂料山下竟大异于往年,多出了许多无家可归之人,且越往北走,难民越多,多是拖家带口,一路乞讨直往江南或京中等富庶之地而去。
云未杳看得心酸,时也救助些病危之人,便拉慢了许多行程。
这日,她与孟飞终于到了肃州境内,再有两日行程才能到边城玉门关。因着日色将暮,遂商议第二日再启程,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云未杳在房中呆得气闷,喜在那房间后有一个小院,并无敞阔,且极是粗陋,只是有几分整洁,遂步出房门,只在院中徘徊。
彼时残阳如血,云未杳不免生起思乡情绪,自然而然想起了湛若水与卫三娘,只忖道:近来因着救人,竟耽搁了许多行程,须得加紧赶路才是。
复又暗道:不过才大半年时间,如何便多出这许多灾民难民来,一路行来,竟不见朝廷赈灾接济。究竟是地方官吏瞒而不报,还是朝廷视而不见?湛郎说得果然不错,高居庙堂者,哪会真心体谅民间疾苦。只是长此以往,便是没有当年湛郎那样的人物登高一呼,这天下只怕也要乱,苦的还是世间苍生。
云未杳喟叹徘徊良久,终是无能为力。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还未全亮,她与孟飞便要启程。
经过一段院墙时,听得墙外有哭泣之声,细辨之下竟是位孩子,云未杳奇道:“这个时辰怎会有孩子哭泣,你出去看看。”
孟飞便纵身跃上院墙,见得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回身向云未杳道:“是个小乞丐。”云未杳便道:“问他为何哭?”
孟飞笑道:“小乞丐,讨不到饭钱便要哭鼻子么?”
小乞丐正哭得起劲,听得头顶一声炸雷,便使劲搽着眼睛,结果眼泪鼻涕抹了一脸。
孟飞蹲在墙头上,很是有些嫌恶。那小乞丐看见头顶蹲着一个黑炭头,恶神一般的模样,“哇”的一声大叫拔腿就跑。
孟飞怔了怔,纵身便跃了过去,捉小鸡一般提起那孩子,骂道:“臭小子,大清早哭得人晦气,孟爷爷好心问你,你不说便罢了,跑什么跑,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子欺负你,信不信真的揍你!”
孟飞不过是吓唬他,那孩子却当了真,跑得更起劲,也哭得更起劲了。
云未杳见得孟飞追了出去,只得从客栈绕了出去,走了大半圈,便见得孟飞扛了那孩子往回走。¢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那孩子在孟飞肩上号啕大哭,使劲挣扎着,便知一多半是被吓的,遂向孟飞道:“放他下来。”又柔声向那孩子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孩子初时被孟飞惊吓到,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