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逍遥自在,只如今,你也已身在局中,逃也逃不掉了。”
云未杳笑了笑,这才认真看了看苏灵儿,但笑道:“多谢挂心!”
苏灵儿只觉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便也失了耐心,冷着脸道:“他呢?我要见见他!”
云未杳阖上书,慢慢地回身,只摇了摇头,苏灵儿怒道:“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云未杳不答反问:“你究竟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他活?”
苏灵儿怔了怔。很多时候,她恨不能亲手杀了湛若水,但当他病重垂危之时,却又怕他真的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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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从前一般说要湛若水死,对着云未杳澄澈了然的目光,却始终说不出口。
云未杳叹口气道:“活着总比死了的好,你回去罢,待他好时,自会去看你。”
苏灵儿美目一瞪,道:“你把我当三岁小儿哄呢!今日若见不到他,我不会离去!”
云未杳徐徐道:“苏姑娘,请莫要忘了来蜀中的职责,则莫……是想去更偏远之地?”
苏灵儿听了,清丽绝俗的容颜升起一片冷厉阴沉,眸光犹如两片薄锐的利刃。
云未杳坦坦荡荡迎着那极不友善的目光,肃肃地立着,并不为其所动。
苏灵儿无可奈何,好半晌才咬牙道:“三年之后,你若救不活他,便不要怪我手段毒辣!”
苏灵儿说罢便要离去,不想却被云未杳叫住。苏灵儿只道云未杳变了心意,肯带她去见湛若水,却不想云未杳道:“你虽然给他下了阿耨多罗,但你的本意,其实并不想杀他罢!”
苏灵儿“扑哧”一笑,嗤道:“不要自以为聪明,也不要胡乱揣测人,否则,你会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云未杳笑了笑,没有多言。+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苏灵儿冷冷地笑了笑,自施施然而去。
苏灵儿前脚才离开,封五与孟飞后脚便到了书房,皆道:“恰才似听到姑娘与人说话,可是有人来了?”
云未杳道:“是苏灵儿!”
封五与孟飞听罢差点要跳起来,封五道:“那个妖女果然来了!她……她还不肯放过相公么,她待要怎地?”
云未杳叹道:“她如今算是发配万安,到此不过是为了要见他一面。”
封五急道:“姑娘应了?”
云未杳笑了笑道:“还不是时候。”
封五方才松了口气,道:“相公的阿耨多罗便是她下的,哪见得姑娘救相公?姑娘可要多留心,那妖女看似柔柔弱弱,心肠最是歹毒不过,怕是连十个弄月竹都及不上!”
云未杳点头道:“我会当心的!”又道:“是了,这些日子我将在洗髓窟中闭关,你们无事,不得离开石室一步。我将我与湛郎的安危,尽皆托付二位了!”
孟飞与封五虽不知云未杳为何闭关,却也郑重应下。
待他二人去后,云未杳便又唤来了三娘,只道:“我要在洗髓窟中闭关几日。”三娘不解其意,云未杳只得道:“三娘,我要疯了!”
三娘看着云未杳日渐凹陷的眼眶,叹道:“你素来最重将养,若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要拖垮。”
云未杳道:“近来我心浮气躁,对着你们耐心也少了许多,这二十多年的涵养竟是白费了。若是父亲在天之灵看到,只怕会不认得他这个女儿。这阵子委屈你了。”
三娘笑道:“你这样说,便是与我生疏了。只要你好,我受点委屈算甚么!”
云未杳道:“我想好了,先就须得我好好的,湛郎才会好好的。若我身子垮了,谁来救他?我心中便是着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解治之法,未若这段时日好好将养将养。洗髓窟中本宜辟谷,我便闭关几日,兴许涤尽尘虑,那破解之法便也迎刃而解了。”
三娘道:“你便放心去,这外面一切有我呢!”
云未杳又点了点头道:“恰才苏灵儿来了。”
话音才落,三娘便是一声惊呼,云未杳笑道:“弘相爷虽应下我请求,到底将她派了来,今后总是少不了些许麻烦。不过,她是奉命护卫我周全,并不敢十分造次,你倒可放宽心。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孟飞与封五。我虽叮嘱他二人不得离开石室,你也知道他二人性情,最是胆大妄为不过,且因着湛郎的毒,一直记恨着苏灵儿,时时想着报这一箭之仇。如今咱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断不能再横生枝节,你要将他二人看好了,不可去招惹苏灵儿。”
三娘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