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声未过,官府只怕还在拿你,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园中,也给我省去许多麻烦。”
湛若水连日来多闷在房中,孟飞本自担心他闷出病来,早盼着他出去走走,且要等封五消息,便也不再执着,只多叮嘱湛若水小心为上。
湛若水走后不知多久,连日未见的封五来了。孟飞看他满面春风之色,便知事情有了着落。果然,封五一落座便道:“两件事情俱都有了眉目,先说要紧的。”喝了口茶,把嘴一抹道:“各处都有消息传来,这世间打着秋主幌子行医行骗的果然不少……”此话听得孟飞心中一紧,封五看他神色,笑道:“好在秋水笺是骗不了人的!一二十个‘秋主’,使秋水笺的只此一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写着药方的小笺来。
孟飞颤抖着双手接下,仔细地看着。那纸笺裁制精致,颜色较之湖色略浅,乍一眼看去,状若一泓秋水澄澈,右下角寥寥压印出几笔简单的菊花花纹,很是清雅冲淡。孟飞颤声道:“这……这便是秋水笺?”
封五再喝了口茶水道:“不错,我再三印证过的。”看孟飞略有疑惑之色,封五笑道:“这其中有个缘故。那家药房大掌柜竟是听过秋主大名的,赶巧前年有人拿这笺子抓药,竟被他认了出来,将方子另誊抄了去,自花高价买下笺子来。我请他拿出当年药笺,两相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孟飞大喜过望,一把抓住封五急切切道:“秋主现在何处?”
“你且稍安勿躁!”封五笑道:“秋主本是世外高人,行踪飘忽,哪会久呆一处?此番救人之后,便失了踪迹。”
孟飞听得此语,颓然落在座中,封五看在眼里,笑说道:“你这性子比我还急,只听得前一半。你可知这笺子我从何处得来?”
孟飞没好声没好气道:“自然是药房。”
封五也不以为忏,笑问道:“哪家药房?”
“我管你是哪家药房……”话音未落,孟飞眼睛一亮,蹭地一声站了起来,高声道:“莫非他人正在扬州?”
封五被他的声音震得两耳嗡嗡作响,一径揉着耳朵,哈哈大笑道:“自然是在扬州了,想来是上天垂怜,也是盟主的福气。你且放下心来,我已命下弟兄们全城找寻,最快今晚,最迟明晨,必有消息。”
孟飞喜不自禁,思及向前言行,不觉赧颜,向封五一揖到底,正色道:“老封,请受我一礼。”
封五赶紧扶住孟飞,哈哈笑道:“你我就不必多礼了,还是赶紧将这好消息告之盟主才是。是了,我来这许久了,还未见过他,可是还在房中?”
孟飞便将湛若水出门之事说了,封五听得湛若水不过在附近转悠,也未往心里去,便只安心等他归来,便将这个好消息亲口说与湛若水。岂料封五才定下心来,孟飞似想到了什么,猛地蹿起半天高,吼道:“糟了!”
封五不解其意,只见得孟飞脸色都变了,忙道:“怎生回事?”
孟飞一把攥住封五,急道:“我向前说过,爷的毒每隔七七四十九日便要发作?”
封五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还说,因着苏灵儿逼迫,盟主的毒提前发作了两次,是以咱们……”蓦地,封五也想到了,瞪着孟飞道:“你可是想说,若无苏灵儿故,盟主……又要毒发了?”
“我竟糊涂了!”孟飞懊恼道,狠狠捶着脑袋。
封五一把扯下他的手,道:“若按寻常计,盟主何时毒发?”
“就……就在今夜!”孟飞颤声道。
“你……你果然糊涂!”封五跳了起来,看孟飞还呆着,又怒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出去找!”
“是!”孟飞忙也被吼得回过神来,忙与封出五门而去。
才到大门口,门竟被“砰”地一声推开,正正立着一人,不是湛若水是谁?封五大喜,道了声“盟主”便要迎将上去,只被孟飞一把攥住。
“当心!”孟飞沉声道。封五不解其意,孟飞只在心底暗道:老天爷,可莫应验了!